“不然咱那好儿媳妇儿得守活寡,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就别再打了。”
听到朱元璋的劝阻,王保保只是愤怒的瞪了他一眼。
随后王保保站起身来,一把扯住观音奴,并且剥开了她袖子上的衣物,露出了其中大片的淤青。
“我没有打死他,就已经是很给你们面子了,你看看,这他娘的是人能办出来的事吗?”王保保指着观音奴手臂上的淤青怒骂道。
“这……”
这下子,无论是朱元璋亦或者是朱标,都被这难以入目的伤势吓了一跳,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回向来对兄弟人善的太子朱标,脸上也浮现了怒火,一脚狠狠的踹在朱樉的身上,破口大骂道:“老二,你太令大哥失望了,弟妹只是一个弱女子,却遭受到了你这般凌虐,你真是一个畜牲!”
这边的大动静,让在坤宁宫之中休养的马皇后,在宫人的搀扶中也走了出来,当她看到观音奴身上的伤势,同样心疼的难以自控。
同为女人,马皇后能够感受到观音奴心中的痛苦,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好孩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马皇后流着眼泪,握着观音奴的手,颤抖的抚摸着其手臂上的伤痕。
“母后,儿媳不苦,这些年都习惯了……”
观音奴也擦了一把眼泪。
但此话一出,朱元璋和马皇后夫妻二人的心中,仿佛又遭了一记重锤。
“好啊,朱老二,你真他娘的不是个人,原来这么多年,一直这样欺负你媳妇,”朱元璋又朝着朱樉的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脚,疼的朱樉不停呲牙咧嘴,嚎叫不止。
“扩廓,这些年来是咱疏于管教此子了。”
“于情于理,也该让标儿给你道个歉!”
朱元璋突然之间话风一转,把锅扣在了朱标的身上。
“啊?爹,这关孩儿什么事情,”朱标顿时愣住了。
“怎么不关你事?”
“你这几个弟弟可都是你这个当大哥的带大的,他们对你的感情,可比对我这个老父亲深的多。”
“古语有言,子不教,父之过,但又长兄如父,所以这就是你的锅,标儿,赶紧给人家兄长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