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仰起头，迎上那双深邃的眼眸，舌尖舔过自己湿润的唇瓣，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二哥哥这是……酒壮怂人胆？还是……余怒未消？”

他故意提起白天的事，指尖在蓝忘机紧实的手臂肌肉上画着圈，“就因为那个……香囊？”

他这话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蓝忘机眸中暗色更浓，他猛地低头，狠狠吻住了那总是说出让他失控话语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粗暴和急切，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白天那点不愉快彻底抹去，将眼前这个人里里外外都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魏无羡先是呜咽着挣扎了两下，随即便被这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夺去了呼吸，酒精让他的反应变得迟钝，却也放大了感官的刺激。

他很快便软倒在蓝忘机怀里，手臂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水波随着两人动作不断撞击池壁，魏无羡被抵在温泉边缘的青石上，冰凉石面与滚烫胸膛形成鲜明对比。

蓝忘机的手掌牢牢扣住他后腰，另一只手没入他散落水中的墨发，吻从唇瓣蔓延至颈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魏无羡仰头喘息时，看见漫天星子在晃动的视野里碎成银砂，他屈起的膝头不小心撞到池底卵石，闷哼声尽数被吞进缠绵的吻里。

当蓝忘机滚烫的掌心抚过他腿根时，魏无羡突然弓身咬住对方肩头衣料，布料在齿间发出细微撕裂声。

温泉水不断漾开涟漪，他绷紧的脚背在月光下泛出珍珠般的光泽，趾尖蜷缩着划过对方小腿。

蓝忘机突然将他整个人托抱起来，水流哗啦声中两人位置颠倒，魏无羡猝不及防坐在对方腰间，潮湿的额发黏在泛红眼尾，张口却只溢出破碎气音。

浸透的中衣彻底散开，魏无羡在晃动的水光里看见蓝忘机眸中翻涌的墨色，比夜色更浓。

他胡乱去扯对方衣带，指尖却被攥住按在池壁，蓝忘机俯身时垂落的发梢扫过他锁骨旧痕，激起新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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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泉水又一次漫过相贴的肌肤，魏无羡在灭顶的浪潮里仰颈，喉结滚动出的呜咽被夜风揉碎，化作竹林沙沙作响。

……

当一切归于平静，魏无羡几乎是瘫在蓝忘机怀里，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酒意、情潮和极致的疲惫交织在一起，让他昏昏欲睡。

蓝忘机抱着他，靠在池边，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汗湿的背脊，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清明，只是那眼底深处，依旧残留着未曾完全餍足的深邃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