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器兽的关节!”
每一个熟悉的名字被提及,都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应星的心头。
他沉默地听着,掰干粮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忽然,一阵沉闷到令人心脏发紧的“咚——嗡——”声,如同远古巨兽的心跳,穿透了其他所有噪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帐篷的震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幅度,悬挂的工灯疯狂摇摆,光影乱舞。
云归程猛地抬起头,大眼睛里盛水光。
他看向应星,带着哭腔,声音细弱颤抖
“应星叔叔……那、那是什么声音?好……好可怕……”
他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本能地寻求着庇护。
应星放下手中的干粮。那“咚——嗡——”的声音他认得,是步离器兽的“战鼓。
这意味着最惨烈的近身绞杀开始了。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乱晃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他走到矮床边,没有像往常一样试图用语言安抚——此刻任何言语在战争的咆哮面前都显得苍白。
他只是伸出手,动作有些生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将那个瑟瑟发抖的小身体连同他怀里的貔貅布偶,一起紧紧地、紧紧地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