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一瞬,显然被沈弈的“王室秘匣”惊了一下,但索菲亚很快反应过来,语气缓和了些:“秘匣?好!这能堵住他们的嘴一时!但埃德蒙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从其他方面找麻烦,比如煽动舆论,或者收买官员施压…”
“兵来将挡。” 沈弈打断她,手指无意识地在炼金左轮冰凉的枪管上滑动,感受着那精密到令人发指的符文纹理。“工坊这边我会处理。你顶住商会压力就行。清水片…不能停。”
小主,
“我明白!” 索菲亚的声音重新变得坚定,“埃德蒙想借机扳倒我,他还嫩了点!你自己务必小心,清水行会这次丢了脸,狗急跳墙什么龌龊事都干得出来!我这边结束了再联系你!” 通讯器的光芒熄灭。
沈弈放下通讯器,目光落在炼金左轮上。这玩意儿像一块烫手的山芋,更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夜枭把它留在这里,就像一个无声的邀请,或者说…挑衅。废弃钟楼…那里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笃笃笃!
仓库角落的小窗户,传来几声节奏独特的、模仿某种鸟叫的叩击声。
沈弈眼神一动:“进来。”
仓库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挡板被轻轻推开,一个浑身脏得像在泥地里打过滚、瘦小机灵的小乞丐像泥鳅一样钻了进来,正是负责盯梢废弃钟楼的小耗子。他脸上带着跑得太急的红晕,呼哧带喘,但眼神亮晶晶的。
“老…老大!” 小耗子压低声音,凑到沈弈跟前,“邪门!太邪门了!”
“说清楚。” 沈弈示意他喘口气。
小耗子抹了把脸上的汗,语速飞快:“按您吩咐,我和狗蛋儿轮流蹲在那破钟楼对面的烂窝棚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从早到晚,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别说那个戴帽子的怪人(夜枭),连只野猫都没往那破楼里钻!”
他喘了口气,脸上露出更深的困惑和一丝后怕:“可…可晌午刚过,出怪事了!一辆马车!黑得跟刷了锅底灰似的!四匹拉车的马,纯黑,一根杂毛没有!油光水滑,神气得不得了!可那马车…邪性!没家徽!啥标记都没有!像口会跑的棺材!悄没声儿地就拐进了西城那片‘夜莺’别院后门!那地方,您知道吧?墙高得吓人,门口杵着的护卫,眼神都跟刀子似的!平时连只耗子溜进去都得被打断腿报备!”
“夜莺别院?” 沈弈眉头微蹙。那是银辉城有名的销金窟,也是藏污纳垢、进行秘密交易的好地方。背景很深。“看清车里的人了?”
小耗子努力回忆,小脸皱成一团:“就…就马车快到门口,窗帘子掀开一条小缝!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我离得远,就看见一只手!戴着一个老大老大的红宝石戒指!那宝石,红得跟血似的!还有…那手背上…”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模仿着,“好像…好像纹了个青呼呼的东西!张着嘴,挺凶的样子…像个…像个狼头!”
“狼头?” 沈弈追问,声音陡然沉了下来,“青黑色?獠牙?很狰狞?”
“对对对!” 小耗子连连点头,“就是狼头!瞅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沈弈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沿着脊椎窜上头顶!
血狼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