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的盟碑前,阿史那绫收到萧承煜的飞鹰传书,信末画着燃烧的缠枝莲。她摸着沈砚之新刻的"共守"银簪,忽然听见沙丘后传来狼啸——是北狄狼卫到了,为首的正是当年保护母亲的老胡骑。
"女君,左贤王旧部在贝尔湖冰面刻了逆纹。"老胡骑呈上染血的狼首旗,旗面的狼首竟咬向蟠龙咽喉,"他们说,狼龙子的血,能让盟约永坠冰湖。"
阿史那绫忽然望向盟碑,碑上的狼龙纹在灯节火光中泛着暖意。她想起沈砚之祖父的羊皮卷,想起那句"狼首映沙狐,双城共明月"。忽然抽出狼首剑,剑尖挑起盏狼首灯:"告诉他们,"她望着灯芯跳动的火光,"狼龙子的血,只会让盟约的火,烧得更旺。"
是夜,长安与月城的狼龙纹灯笼同时亮起,火光连成线,将双城在地图上的距离悄悄缩短。萧承煜抱着元共生站在城楼,看阿史那云在城下点燃狼首火炬,火光照亮她发间的珊瑚珠,每一颗都映着蟠龙纹的影子。
"陛下,"阿史那云忽然转身,火炬的光映得她眸中似有星河,"你说,等元共生学会走路,是先踩狼首纹,还是先踏蟠龙砖?"
萧承煜望着孩子掌心的胎记,忽然想起三皇子在冷宫产刻的"狼龙共辇"。他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元共生的小脸:"他会踩着狼龙交织的纹路,"他望向远处蔓延的灯火,"走向一个,不再有华夷之分的,崭新的天下。"
月城的沙丘上,沈砚之与阿史那绫并肩坐着,看灯节的火光映亮盟碑。他忽然摸出半枚蟠龙玉佩,与阿史那绫的狼首玉佩相碰,清越的响声惊起栖沙狐。"知道我为何总把玉佩贴胸吗?"他望着她疑惑的眼神,忽然轻笑,"因为那里离心跳最近,能听见狼与龙,在同一个胸腔里,跳着同样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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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绫忽然将狼齿项链套在他颈间,银链与蟠龙玉佩相缠。她望着远处的火光,忽然明白,所谓的双城迷局,从来不是障碍,而是让狼与龙的羁绊,在风沙与冰雪中,愈发坚韧的试炼。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雪雾,长安与月城同时升起狼龙纹旗帜。元共生在阿史那云怀中睁开眼,掌心的胎记与天边的狼龙星象遥相呼应——那是天地间最稳固的盟约,是用爱与勇气浇灌的,永不熄灭的星火。
而在千里之外的北狄王庭,贝尔湖的冰面忽然裂开,露出底下狼龙纹的真迹。冰裂声中,阿史那绫的狼首剑与沈砚之的蟠龙佩发出共鸣,响声传向草原与中原,传向每一个相信共生的人——狼与龙的故事,仍在继续,而属于他们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册封皇后的吉时定在冬至,太极殿的蟠龙柱上缠满北狄狼首藤,与中原的红绸金箔相映成趣。阿史那云穿着新制的皇后袆衣,却在衣领内侧绣了排细巧的狼首纹——那是苏挽月连夜替她绣的,用的是北狄特有的雪狼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