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扶着墙壁,让瘫软的腿有了支撑,“你去寺庙干嘛去了?你一个唯物主义者怎么突然信这个了?”

凌印清不语,自顾自地用指纹打开门。

林飞也只好跟着进去。

他四处张望了下屋子的摆设,“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这屋子怎么还是什么都没有?”

非常朴实的装修,以及基本的一些家具。

“你自己坐,我还有事要忙。”

他将林飞按在沙发上,自己则抬腿去另一个方向。

“我坐什么坐,我这么大老远赶来看你,一杯热茶都没有,你这佣人也没有,我现在肚子很饿怎么办?”

“冰箱里有剩菜,你自己热热。”

“哇!”林飞气得拍手,“做你朋友就这待遇?吃剩菜剩饭?你一个凌家大少爷,至于把日子过得这么艰苦吗?”

凌印清转身,认真看他,“那要不你就去找家酒店住,那里的自助餐都比我这好。”

“不行。”

要不是担心这逆子会听到温以宁领证的消息想不开,他一定头也不回地离开。

凌印清没什么所谓道:“那请自便。”

林飞:“……”

艹。

眼见着凌印清转身去了另一间房,他也跟过去。

却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里面的书架里全是佛经,书桌上摊着一张抄写的经书。

书桌另一边有大概半米高的纸摞在一块。

都有墨水痕迹,一看就是抄写的经书稿。

而后他看到,凌印清从大衣口袋里小心翼翼取出一张平安符。

“这是你去寺庙求得的?”林飞问。

他看到那张平安符上有温以宁的名字,又问:“这是你专门为温以宁求的?”

凌印清将平安符收在一个与朴实装修格格不入的精致盒子中,点了下头。

林飞一时之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了。

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凌印清却开口了。

“她领证了,我知道。”

“但我不会因为这个想不开的,你不用担心我而飞来飞去。”

林飞盯着他的眼睛,见他似乎说的不像是假话,拍了拍他肩膀,“走出来了就好,咱们没有必要挂在一棵树上寻死腻活,我去热菜了,你慢慢抄你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