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盆毛巾也不嫌多。
锅碗瓢盆之类的归置到厨房,就那三盘子俩碗的有的是地方搁。
可多了个脸盆架跟小点儿的放的衣服柜子没处塞,也是刚添置没两年的东西。
要是塞屋里吧,结婚做的有新的。
直接放杂货间,又有些不舍得。
福安看着小媳妇发愁的样儿,拍板道:“这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你要是舍得,干脆就让红妞用。
毕竟也是个大姑娘了,那耳房也得好好布置布置。”
小田点点头,又指着烧块儿煤的“抹膛”生炉子:“咱家都支的有炕,堂屋里也有个大点儿的炉子,这个还用吗?”
(这时候用的是老式铸铁火炉,配套工具包括火通条(通火眼)、火钩子(清灰)、火夹子(夹煤)三件套。当时主要燃烧块煤或煤球,需每天清晨生火,并通过“抹膛”(用泥巴填充炉膛)来节煤。)
福安想了下:“留着吧,放咱们屋,说不定冬天能用上!”
福安见过家里冬天给两个小侄子烤尿布的情形,心里转了几个弯儿,这用处没敢说出来,媳妇脸皮薄,他怕被挠!
说完之后,笑眯眯的逗媳妇:“等冬天了,用这个小炉子烤点儿馒头片,窝头片儿,烤的焦黄,撒点儿白糖,喷香。要是有功夫,还能烤点儿红薯,白心儿的那种,干甜干甜的,我最爱吃了!”
小田听的入神,这什么家庭啊,还撒白糖,听着都甜!
于是完全忽略了每天早上费劲巴拉的生火,跟灰头土脸的摇煤球的样子。
跟着福安说的往下想:“那咱们屋窗户上,得装个“风斗”,省的中煤气毒!”
说着指挥着福安,先把小炉子放在墙角处,冬天的零嘴就靠它了。
满满的一架子车东西,这么三去两不去的,没一会儿就空了。
车子放好,小田看看日头,准备下厨房做饭。
转了一圈儿又出来问道:“吃面还是吃窝头?”
福安点餐:“吃面,我来活,你劲儿小,活不出劲道!”
这个活儿小田不去争,俗话说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只看后半句,这面肯定得多揉。
等杨远信到家,端到面前的就是一大碗木耳鸡蛋黄花卤子的打卤面。
中午在家吃饭的就仨人。
于是当公爹的比婆婆更早尝到了小儿媳妇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