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因着啥事儿吗?”
杨福平反问:“医院大夫说,是脑子里撞击出血,不是磕的嘛?”
老钱嗤笑两声:“磕地上?谁家磕地上能磕的脑子出血也是有能耐。
昨天你走的早,我这边直接去了小孙家里。
听院儿里人说,小孙那畜生舅舅,昨儿下午找到家里了。
想要钱。
小孙娘这个当姐姐的也硬气了一回,说没有,不给。
结果她这个弟弟,嬉皮笑脸的指着俩闺女说什么,怎么没钱,这不是钱嘛,这可是摇钱树,还是俩!
小孙娘眼圈儿一下红了,推搡着把他弟弟给推到了地上。
结果小孙舅舅胡乱从地上抓起来个东西就拍了上去,正拍到他姐太阳穴上。
一下子人就倒下了,被拍的地方汩汩冒血。
小孙舅舅骂了两句见事儿不对,立马拍拍屁股跑啦!
院儿里的人帮着把小孙娘送到胡大夫那,胡大夫当时就让送医院。
大妞就去店里找你们俩,我当时还想着就是伤重点儿。
可没成想,洋人的医院都去了,人也没留下来!”
杨福平接了句:“这回又是为了啥要钱?是赌还是抽?”
老钱冷笑两声:“八九不离还是因为抽大烟,有烟抽的时候,看着还像个人,抽大烟上瘾又供不上的时候,都不能算人了。
烟鬼烟鬼,跟活人比着,就差那么身儿人憎鬼厌的臭皮囊。”
杨福平顿觉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儿。
只要还算有良知的华人,对鸦片这种东西的厌恶,好像刻在骨子里一样。
老钱说的对,小孙舅舅这种人,活着就是个造粪机器。
俩人迈进小孙家院儿,就闻见一股火烛的味道。
只见小孙家唯一的一间屋子,外间的靠墙的桌上已经放了块儿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