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
无需王承曦多言,话语中的感情呼之欲出,他自幼时起,便时常跟着王志远学习族务,时常听其教诲,当初王瑾佑几人常年忙于修行,论起相处的时间,恐怕不及王志远十之一二。
是以,王承曦甫一感知到王志远的气息,便搁下了手中事务,亲自前来相迎,虽说阔别已久,但二人之间却丝毫没有生分。
王承曦快步上前,扶住正要行礼的王志远,声音微颤道:
“族叔何必多礼,快快请起。”
两人并肩往山中行去,王承曦大致说了些族中发展,原来这些年王家不仅挡住了池刹门的攻势,还将势力范围扩展至百峒三县,虽然那里眼下看着贫瘠,但发现了数处灵矿和药田,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王志远听得暗暗心惊,他属实没想到,王家如今竟将地盘翻了一番还多,沿途所见,亭台楼阁比记忆中更加精致,灵田阡陌纵横,灵植长势喜人,弟子们的修为也明显精进不少。
直到两人入了大堂落座,侍从奉上茶水,待到几人自行退去,王承曦才缓缓抬手施了个禁音结界,望着王志远,轻声道:
“族叔一去数十载,想必经历苦难颇多,看着比以往沧桑了许多……”
王志远闻言,讪讪一笑,下意识抚了抚眼角细纹,再望着王承曦周身流露的筑基气息,不禁苦笑道:
“不成筑基,终究会随年岁变化而老去,好在此行收获不小,日后若有奇遇,说不定还能试着冲一冲筑基关隘,若是能成,便可再为族中效力两三百载……”
两人沉默一瞬,王志远明白此时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便也不再藏着掖着,自怀中取出一枚不过巴掌大小的令牌,沉声道:
“我此行离去之时,家主特意嘱托过,叫我务必在海域当中谋得一处落脚之地。”
王承曦接过那令牌,只觉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材质非金非玉,就这么一小块,少说也有三五十斤,其上用篆文雕刻着两个字样,笔力苍劲,隐有灵光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