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他只能当助理员的原因?
季陶君这次加大了出题难度,但她发现,时樱这丫头还真是个怪才。
简单题能出错,却能解出难题,掌握的知识很偏很杂,但不成体系。
她只把时樱当成自学,所以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时樱写到第三套卷子,甩了甩手,抬头咯吱咯吱活动脖子,房门又响了。
这次来的是楚萍。
她讨厌苏明儒,把时樱也下意识的讨厌上了:“你怎么在这?”
季陶君认真介绍:“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
时樱感觉到两人可能有事要聊,于是主动起身:“老师,我去房间里写吧。”
季陶君点了点头。
门咔嗒一声关上,楚萍紧绷的神情放松了很多,脸上还是一片憔悴:“苏姨,我想来求您一件事。”
她知道季陶君为了她,把金玉希逐出师门,金玉希甚至还要进行五年的劳动改造。
季陶君心情也很复杂:“萍萍,有什么事尽管说,在我这不需要犹豫。”
楚萍抠着手,低头嗫嚅着道:“苏姨,我不想离婚,我也知道你说要把苏明儒逐出家门是气话,我想就像以前一样,平安无事。”
季陶君:“你妈妈是怎么说的?”
楚萍眼神闪烁了一下:“她说支持我的决定。”
季陶君叹气:“你骗不了我,实话实说。”
楚萍把脸埋在掌心,眼泪淌了下来:
“季姨,之前我从没想过离婚,我等了苏明儒这么多年,总算真正的团聚,我好不甘心。”
在沪市孤身带着孩子的苦等,寄人篱下的小心,苏明儒即将要得到重用,这些枷锁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
离婚后,之前做的努力期盼全都白费。
季陶君神色复杂。
“萍萍,这件事,季姨没资格插嘴。”
“婚姻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但其中牵涉到的责任与选择,却远不止两个人的重量。”
“无论你怎么想,我都支持你。”
楚萍呜呜的哭起来,一把抱住季陶君。
季陶君任由她哭了一会,问:“你妈家能住得开吗?你带着墨深住在我这吧。”
小孩子又吵又闹,楚萍怕吵到季陶君的工作。
“我脑子乱的很,我想现在外面先租个房子住。”
时樱刚来到客厅,正好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