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我们现在不能起冲突,等一会儿去找船长商议,看能不能把他押回我们华国处理。”
押回华国?
蒋鸣轩很清楚,这里是海上船上,这件事大概是不了了之。
他死死盯着那人,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猩红褪去,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点了点头。
众人集体松了口气。
虽然以命抵命,杀不成还不能打一顿吗?
小张和时樱关系最好,一抬脚踹了上去:“你个王八蛋瘪犊子,卖屁眼的贱货,你咋不去死呢……”
小张开了个好头,其他组员也对着男人一顿亲切问候。
就连张萍也觉得心里难受,她是和时樱有口角,但到底是自己人,好好有一个姑娘凭什么让外人祸害了。
众人一顿拳打脚踢,声音咚咚咚的像敲闷鼓。
那男人刚开始还能挡几下,嘴里骂骂咧咧的。
到了后面,他吐了血,整个人爬不起来哀哀的求饶,众人这才放过他。
蒋鸣轩始终没有参与,眼里的漆黑宛如化不开的浓墨。
深沉而浓郁。
当天晚上,那男人就发起了烧,上吐下泻。
他叫了一晚上,医生去看过,开了药又走了。
到了后半夜,他就叫不出声了,第二天早上人再去看时,已经没气了。
众人都有些后悔,当时下手太重了。
但后悔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了,船员也不想多管闲事,于是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回头把尸体送回萧家就行了,又不是他们的船员动的手,不用担心对方找麻烦。
尼泊克号抵达沪市港口,船只停靠到岸。
船船舱里,时蓁蓁对着铁窗望洋兴叹。
这两天又哭又闹,砸门踹墙,后来发现全是徒劳。
每到饭点,舱门小窗准时打开,塞进食物和水,几天下来,她认命了。
算了,肯定是程霆厉怕她坏事,直接打包送去南洋。
南洋就南洋吧,自己为他生了儿子,总有回去的一天。这么想着,她心里又燃起希望。
船身微微一震,靠岸了。
时蓁蓁懒洋洋凑到舷窗边,咦?外面的人,怎么这么多亚洲人的脸?
南洋长这样?南阳有这么多亚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