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笑了,能在片刻间给沂州通判吓到下跪磕头,大人的身份无疑是尊贵非常。”

张景言语恭敬却不怯懦,注视着周幼宁缓缓说着。

闻言周幼宁轻笑一声,也看了向张景。

“你果真是才貌双全,不仅会作诗,还如此聪明。去京城吧,跟我做事,如何?”

小主,

张景摇了摇头。

“怎么?是怕我亏待了你?无妨,到了京城,荣华富贵,升官加爵,都是你的。”

周幼宁继续劝说道。

可张景依旧是摇了摇头。

这下轮到周幼宁吃惊了:

“怎么?你还真是淡泊名利之人?可你还如此年轻,怎么会……”

“大人误会了。”

张景面色如常,

“我对为官一事不感兴趣,而且那也不是我所擅长的事情。”

“比起当官发财,我更愿意做个医师,开着个小医馆,救死扶伤,乐得自在。”

周幼宁闻言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不再劝说。

只是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突然问道:

“还未曾问过你名讳?”

“在下张景。”

“姓张?!”周幼宁眼角微抽,“治好魏家小姐的,可是你?”

张景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哇!原来你就是神医啊!”

周幼宁惊叹道,

“你还如此会作诗,岂不是医诗双绝?”

“大人谬赞。”张景浅浅一笑。

“这可不是谬赞!你可知道?沂州诗会的魁首就是你送给我的那两句诗!只可惜你走了,这沂州诗仙的称号没有赠给你。”

“无妨,名利与我而言都是身外之物。”

张景脸色古井无波,说话也是泰然自若。

“你这人好生无趣。”

周幼宁撇了撇嘴,忽地想起自己还是女扮男装,又急忙恢复了严肃的模样,清声道:

“也罢,那本公……子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今日之事我帮了你,那你总该有些报答吧?”

“大人想要什么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