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这样的生活?”
女织布,男耕田。
话眠眨眨眼,“倒也不是想,就是觉得,他们很幸福。如果我爹还在的话,我...”
话到这里,话眠止住嘴,这话说出来,纯纯伤人。
他们几个人凑到一起,都拼不出一对完整的爹娘。
风洛早早没了娘,那个爹也等同于没有;连秋深是孤儿,九岁时被他师父捡回了雾山;白笙就更不用提了,他一个千年狐妖,靠着佛前的灵气修成人形,爹娘在哪都不知道。
“走吧,等找齐了碎片,解决这些事,我们也会这样的!”
话眠扬起下巴。
风洛却紧张的盯着她的脸,脚下步子也慢了下来,他道:
“等一切结束后,我要跟你回鹤县。”
“嗯?”话眠抬头看他,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风洛呲牙道:“你也知道,我没家,没地方去,性格又不好,爱杀人,所以我只能跟着你。”
“...”话眠喉咙吞咽了一下,愣了半晌,忽然轻笑出声,眼尾弯成月牙:
“小洛儿,这是在撒娇?”
风洛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别过脸去,声音硬邦邦:“不是撒娇,是陈述事实。”
“好,事实。”
话眠伸手,指尖勾了勾他腕上的伴生红线,语气软下来:
“但鹤县地方小,我爹的伞铺子旧,现在只有我一个管铺子了,倒确实缺个伙计,只不过,我没什么钱,工钱可给不了多少,你还要跟我回去?”
风洛垂眸,盯着她勾线的指尖,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哑:
“嗯。”
一旁的连秋深皱眉往风洛的方向看了几眼,低声骂了句:装什么!
他在雾山可不是这样的。
风洛啧一声地回头,冲连秋深递过来一个杀人的眼神。
连秋深撇撇嘴,嘟嘟囔囔的骂着风洛。
白笙双手环胸,狐疑的看着前面的一男一女,忽然想起在河洛镇时,几人刚出浮生一梦,阮芜问他的问题。
这两人是不是一对?
他那时回答,不是。但现在看来,是他没眼力见了。
四人眼看着就要到村口了,可一只脚还没踏出去,一阵惊雷声随之劈了下来。
惊的几人都是一怔。
随后,暴雨又接踵而至。
雨水落下来,不过片刻,几人就被淋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