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方带着几人慌忙躲雨,又去了离村口最近的梁老伯家。
还是昨日的屋子,屋里烧着炉子,炉子旁支着架子。
几人淋湿的外衣搭在架子上放在炉边烘烤。
梁老伯咧着嘴笑,朝几人递来粗瓷碗,道:
“先喝口姜水,山里雨邪,驱寒。”
“...”
话眠双手接过,心里生出一丝疑惑。
这一幕同昨日颇为相似。
同样的暴雨,同样都是刚踏出村子,同样的姜水,同样的话。
话眠垂眸,吹了吹滚烫的姜水,开口道:
“老伯,梁家村的雨一向都来的这么猛烈吗?”
话毕,风洛抬眼瞧了话眠一眼,递给她一个淡淡的眼神。
白笙耳朵动了动,隐约想起昨日话眠问过这个问题。
只有连秋深,和傻子一样,拧着衣服上的水,端起碗“哐哐”往下喝。
梁老伯原本在给炉子添柴,听到这问题,转身笑道:
“是啊!这个季节就是这样,暴雨一场接一场,我们都习惯了。”
果然,同昨日的回答一模一样。
风洛放下手里的碗,接着道:
“老伯,您觉得这雨几时能停?”
“不好说,快则半日,慢则几日。”
梁老伯还是笑眯眯的,答案像提前编好的曲,连停顿都卡在昨日的拍子上。
风洛指尖在碗沿轻轻一敲,脆声混进雨幕,目光却掠过炉膛里跳动的火苗。
梁老伯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好像这些问题都是他今日第一次听到。
三人脸色皆一变,却听旁边的连秋深道:
“梁老伯,我能再喝一碗吗?”
梁老伯接过连秋深的空碗,笑眯眯道:
“想喝几碗就喝几碗,这里还多着呢!”
话眠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连秋深真的,反应很迟钝。
这时,梁方突然开口。
“这雨来的猛,看样子,几位和梁家村有缘,又要多留几日了。”
“是啊,又要麻烦村长了。”
风洛声音低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