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有贵的道理,最高等的自然厉害,最低等的嘛,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些身体残疾的奴隶。”
话罢,她命人掀开了被黑布遮盖住的笼子。
里面关着的,都是些身体残缺的人。同外面那些笼子里的人一样。
“这些只需要十两,当然,这些奴隶都是一次性的,上场即死,用来玩乐,或者是,只当成进入无灯楼的牌子也是可以的。”
“玩乐?”风洛脸色变了变。
这些活生生的人,在这里竟然只被这些人当成是玩乐。
“十两银子,买一条命,只图个乐?”少年眸色冷得吓人,指节微动,手上显出死线,缓缓绕着手指往上爬。
话眠瞄见那根死线,怕风洛杀人,连忙拉住他的手,将人往自己身后带。
“我们就要这些,十两银子的。”
老板娘笑了笑,“可以,自己去挑一挑,不过我可提前说了,这些都是一次性的,死了可不能来找我。”
话罢,老板娘带着几人到了笼子前。
这些人被关在里面饿的面黄肌瘦,肋骨根根可数,眼窝深陷得像被勺子挖过,嘴唇干裂得起皮,却连舔血的力气都没有。
笼底散落着发霉的馒头渣,有人伸手去抠,被铁栏夹得指骨变形也浑然不觉。
老板娘拿绢子掩鼻,嫌恶地踢了踢笼栏:“别装死,有客人来了,起来亮个相!”
锁链哗啦响,几个残缺少年艰难抬头,眼神就像被抽干的井,只剩黑洞洞的绝望。
最边上的男孩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左眼蒙了一层白雾,只能用一只眼睛视物。
他似乎很久没有吃过饭了,正用胳膊肘撑着地面,努力把身体往外挪,声音嘶哑得像锉刀:
“买我...我很能打的...”
风洛喉咙发紧,指节捏得发白,这孩子,让他想起自己从前在风府时过的日子。
他也被关进过这样的笼子里,一连几日不给饭吃,只能饿的趴在地上任人欺凌。
话眠见风洛表情不对,侧过身,挡住他视线,声音压得极低:“别想,都过去了。”
白笙用扇子掩唇,金瞳冷得像淬冰,他皮笑肉不笑的问老板娘:
“姐姐,怎么给这些奴隶饿成这样,这上场还怎么打?”
“啧,这你就不懂了。”
老板娘一脸理所当然,“就是要让他们饿!饿极了才凶,才咬人,才好看!反正上去也是一刀的事,喂饱了反而浪费粮食。”
她回头,指着笼角一个被铁链箍住脖子的少年,少年右臂齐肩而断,却还被铁钩吊着,像件破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