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以上,非贵客不得擅行。”
那侍者侧过身子,抬手便要唤人过来,却突然止住了嘴。
望着话眠身后毕恭毕敬的喊了句:
“无咎公子。”
话眠身后一凉,便听身后人道:
“是我带这位姑娘上来的,你有什么疑问吗?”
侍者闻言,腰弯得几乎折成直角。
“无咎公子。”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属下眼盲,未曾看见您大驾。”
话眠后背一瞬绷紧。
无咎,就是之前在楼下让她选择双死牌的执伞公子。
她在厢房外听到那些人喊他李公子,而这侍者又喊他无咎公子。
李无咎。
联想起他的姓氏,再加上他又能在无灯楼里自由行走,话眠浮出个猜想。
李无咎不过二十出头,但李惟已不惑之年。
这两人八成是父子。
话眠浑身寒毛倒竖,李无咎忽的俯身,贴着她的耳朵低语:
“姑娘好生厉害,竟然能安稳上到这里。”
他轻笑了两声,潮湿阴冷。
话眠眯起眼睛,紫水绕指而行:
“公子说笑,我只是,迷路了。”
话眠没有回头,也没有退。她只微微侧了侧颈,露出一点笑。
李无咎低低地笑,胸腔的震动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
他抬手,用扇子指了指不远处的楼梯。
“姑娘是想上去吧?那上面可是有什么好东西吸引着姑娘?”
“不如,带我也去看看?”
“呵。”话眠终于回头,直勾勾对上李无咎的眼睛。
他不像是个人,倒像是白笙那样的男狐狸精。
但话眠早就清楚,在这种地方,越美的人越狠毒。
尤其是他这种手握权势的人。
“对不住了,李公子!”
话眠笑了笑,一把灰粉忽然撒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