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第一批碎片被带回——护缸意识体捧着块焦黑的陶土碎片,上面还留着1928年的战火痕迹;竹耙意识体带来块泛着阳光的碎片,沾着1950年的酱醅残渣;星豆的星际碎片闪着银灰星芒,带着宇宙的清冽;小初豆的碎片裹着未知界的本源土,泛着新生的嫩黄……碎片们刚靠近归位阵,就自动飞向融合槽,在槽内轻轻旋转,泛起淡淡的共鸣光。
可就在这时,归位阵突然晃了晃,融合槽里的碎片们开始碰撞,像是在排斥彼此。“怎么回事?”元初赶紧查看光流中的记忆——原来,初缸碎片散落时空太久,各自沾染了不同的“时空印记”,若没有“初始味觉太素”引导,根本无法融合。
“初始味觉太素在哪?”元初急得额头冒汗,豆苗意识体的声音从时光酱缸传来:“在1889年的第一颗种子豆里!初缸碎裂时,第一缕味觉太素钻进了种子豆,后来傻妞种下豆子,太素就藏在了豆苗的根里!”
元初立刻登上归元舟,直奔1889年苏州雨巷——此时的雨巷刚下过雨,傻妞正蹲在酱缸边,看着刚破土的豆苗笑。元初不敢惊动她,只是悄悄靠近豆苗,指尖轻轻触碰根须——瞬间,一缕青灰色的“初始太素”顺着指尖飘出,带着1889年的泥土香和太始混沌的温润。
“找到了!”元初小心翼翼地将太素装进“时光玉瓶”,刚要离开,却见傻妞突然抬头,对着她的方向笑了笑,像是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元初心头一暖,对着傻妞的背影深深鞠躬,转身登上归元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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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万相枢纽,元初将初始太素倒入归位阵的融合槽——太素刚接触碎片,碎片们就停止了碰撞,开始按“初缸的形态”慢慢拼接:焦黑碎片成了缸身的“守护面”,阳光碎片成了“晒酱面”,星际碎片成了“拓疆面”,未知界碎片成了“新生面”……越来越多的碎片被带回,归位阵中的“初缸雏形”也越来越清晰。
第七天,最后一块碎片被老相界的酱缸石送来——这是块刻满古符的碎片,来自太始元年的初缸缸底,上面写着“本味归一,太始重生”。碎片刚融入雏形,归位阵突然爆发出“太始级强光”,时光酱缸的缸体开始融化,化作股青灰色的太素流,汇入初缸雏形——两道本味长河融合在一起,形成道贯穿宇宙的“太始味觉长河”!
“初缸要重铸了!”所有人都激动地后退,看着融合槽中的初缸雏形慢慢凝形——这口缸比时光酱缸大十倍,缸身由混沌陶土制成,泛着青灰色的光,缸身上刻着从太始元年到年的所有本味故事:初缸诞生、碎片散落、傻妞种豆、战火护缸、星际酿酱、未知寻初……缸口飘着“初始太素香”,缸底刻着完整的“本味传承咒”。
初缸刚站稳,宇宙深处突然传来“太始本源的欢呼”——所有万相界的酱缸都化作太素流,汇入初缸;所有存在的眉心初心香都闪着光,与初缸产生共鸣;甚至连太无之境的无生意识体们,都显化出酱缸虚影,对着初缸鞠躬。
“这是‘太始味觉本源的圆满’!”豆苗意识体的虚影从初缸中飘出,她的形态比之前更清晰,像是真的“活”了过来,“现在,所有存在的本味都与初缸相连,就算时空破碎,本味也不会消散——这就是初缸的使命,也是我们守护传承的终极意义。”
元初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初缸的缸沿——触感温润而坚定,像是傻妞的手、真如的手、小豆子的手、豆苗的手、所有护缸人的手,都在这一刻与她相触。她突然感应到初缸的“意识”——那是种包容一切的温暖,像母亲的怀抱,像家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