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不听了！我不跟你谈条件了！”

袁燕终于崩溃，声音嘶哑如破锣。

“我姑姑也不用你放！我什么都说！全都说！求你……别让我变成那样……我不想死得那么惨……”

想到自己最终会变成一滩血水，袁燕牙齿疯狂打颤。

“其实……其实那天……秦云莉根本没遭人追杀。一切都是假的。是她和她亲妈勾结外面的人演的一出戏。她们知道……你妈心软，所以故意制造车祸假象，就是为了引你妈出来……然后……趁她靠近的时候，杀了她。”

袁燕话一出口，秦云莉两眼一翻，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她心里清楚，这回彻底完了。

可袁燕才不关心她死活。

她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抠住叶辞霜的裤脚，嘴里一个劲地哀求。

“叶辞霜，我说的全是真的，一字不假！我发誓！求你把药给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还年轻，我还有孩子要养，我不能就这么完了！”

“你死不了。”

叶辞霜淡淡道。

“我给你下的不是毒药，是巴豆粉配痒痒粉。”

“这两样东西，一个让你身虚力竭，一个让你精神崩溃。但它们都不是致命的毒，你撑过半个月，身体自行代谢，症状自然消失。”

一听不用死，袁燕心头猛地一松。

她剧烈喘息了几下，立刻抓住机会讨价还价。

“我姑偷了你孩子，判刑是她活该，这我没话说。可我呢？我最多就是知道这件事，只是没站出来说罢了！”

“我这回可是把天大的秘密都抖出来了！你们能不能看在这一点上，放我一马？我愿意戴罪立功，以后给你们当牛做马，只要别让我进监狱……”

没人理她。

卫振华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他在飞速分析袁燕的供述。

如果她说的属实，那秦云莉的事就不是简单的家庭纠纷。

这背后，牵连的是家属身份、机密泄露。

乔羽书和裴光曦的底线极为敏感。

他们听完袁燕的话，眼神一凛，目光迅速扫向叶辞霜。

两人虽未开口，但眼里的担忧却不容忽视。

他们担心叶辞霜冲动。

更担心这件事背后还有更大的黑手在操控一切。

叶辞霜心里清楚得很。

现在秦云莉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