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一路走来,由离京时的四个人变成了如今的几十号人,婉儿不禁感慨万千。
……
走了半日,天空飘起细雨,山路变得泥泞不堪。
寺儿骑术不精,马匹一个趔趄,险些滑下悬崖去。
幸亏他身旁的武断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缰绳。
“抓紧鞍子,小心看路!“武断低喝,额角也惊出了冷汗。
“多谢武大叔!“寺儿惊魂未定地哆嗦道,他的脸都吓白了。
婉儿心中也是一紧,她深吸一口气:“大家都慢些走,稳妥第一。“
傍晚时分,众人寻到一处稍微平坦的背风处扎营。
负责断后的赵四急匆匆赶来报:“小姐,杨少东家,我们身后似乎有尾巴!人很多,离我们不到五里地了!”
众人脸色顿时一变。
“他娘的,还阴魂不散?“杨振鹰啐了一口,“肯定是冲着山洞里那件事来的!”
武断立刻道:“不能硬拼,我们人太少。”
婉儿当机立断:“不要扎营了,收拾东西马上走!岩桑老爹,可还有能避开他们的小路?”
岩桑眉头紧锁,眯着眼看了看昏暗的天色和周围地形,指着一条几乎茂密的山缝到:“我们走条猎道吧!知道的人少,能绕到北边的哑泉,不过就是路太陡,夜里走危险得很。”
杨振鹰一摆手道:“就这么干,再危险也比被官兵包了饺子强!”
说着,他又向众人吩咐道:“大家快点,给马蹄包上布,晚上走路就弄不出声响了!”
众人迅速行动,纷纷给马匹包了蹄,一个接一个钻入那条狭窄潮湿的山缝。
山缝内阴暗潮湿,脚下是湿滑的苔藓,石壁上不断渗出水珠。
马匹不安地打着响鼻,众人只能摸索着前行,速度极慢。
如此提心吊胆地走了一夜,直到天光微亮,才终于走出山缝,来到一处较为开阔的山谷。
此时,人人都累的疲惫不堪,浑身沾满了泥浆。
“这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南疆?”婉儿抹去脸上的水珠,看着前方仿佛永无止境的群山。
杨振鹰叹了口气:“周医正,不瞒您说,照这个走法,咱们猴年马月也出不了南疆,而且前面还有几个重要的关隘,肯定都有官兵把守。”
“这可怎么办?”婉儿不禁犯愁。
正一筹莫展之际,前方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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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断立刻拔出腰刀,向前踏出几步去观望。
只见一个腰间别着竹笛的年轻爻人从树后转出。
他站定看了看众人,然后用生硬的汉话问道:“你们可是周小姐的队伍?”
婉儿与武断对视一眼,然后又警惕地问爻人道:“你是什么人?”
年轻爻人从怀中掏出一块兽头木牌道:“我是白岩土司座下的巡山人,土司老爷说诸位有难,命我来接应,你们叫我阿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