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楼梯口,一个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是个面容枯槁的夫子,一条腿自膝盖处被齐齐斩断,仅靠一根磨得发亮的铁棍支撑着身体。
他浑身都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暮气,唯独那双眼睛,亮的惊人。
“令牌。”他言简意赅。
王阳将自己的身份令牌递了过去。
那残疾夫子浑浊的眼珠动了动,扫过令牌上的名字。
“新来的?胆子倒是不小,第一天就敢上四楼。”
他将令牌扔还给王阳,用铁棍点了点脚下的地板。
“四楼,是兵器功法。你可以择一而学。五楼,”他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敬畏,“是院长大人的闭关之所,藏着武院真正的秘传。想上五楼,需要海量的学分,你,还不够格。”
王阳默然不语。
那残疾夫子却忽然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得有些古怪。
“不过,你小子,我挺喜欢。敢当众拧掉武夫子脑袋的,你是第一个。”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楼上守着的是我师父,脾气比我还臭。我待会儿传音给他,让他别管你。你想看几本,就看几本,算是老头子我……送你的见面礼。”
王阳眼中闪过讶异,随即抱拳一礼。“多谢夫子。”
“去吧。”
踏上四楼,一股更为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没有书架,而是一个个独立的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
每一件兵器旁,都摆放着对应的功法玉简。
兵器架前,一个身影静静伫立,他身穿灰袍,背对着王阳,只有一条袖子,另一条则空空荡荡,随风轻摆。
断臂夫子。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脸上有一道从眉心直到嘴角的狰狞刀疤。
“我那不成器的徒弟,都跟你说了?”他的声音,像是两块生铁在摩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