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寒其实不送也还好,一是她还没发月钱,人情事故什么的暂时不做也没什么。二是别人要托着她写些家书什么的,也不会轻易的挑她的理。
最主要的,还是她是三天两头能见到主子,别人也怕她说小话。并且她几乎独立于这些女仆人之外,甚少打交道,所以是非少。
“清儿,你是不是害怕被调到其他地方去?”吴妈妈看得出她想些什么,安抚她一句,“别怕,书房丫环一般是不会轻易调动的。”
就算调也是在府里,不会出去。
云清寒见她看出来了,就说了实话,“妈妈,我是怕被调到几位少爷的院子里去。”她笑的难看,“我都不敢想象要是哪个男主子不小心夸我一句我得有什么下场。”
那大概就是天天被针对了。
吴妈妈自然知道这后果,所以她自己的女儿都没有在院里,只让儿子和丈夫在这边干活儿。
一声叹气,吴妈妈把那荷包接过来,倒出来是个极小的银豆子,约莫一两重。
这比云清寒两个月的月钱都实在啊。
吴妈妈给她塞回去,这让云清寒心里拔凉拔凉的,钱都不收她的了,这是不肯罩着她啊。
“行了,这钱你自己收着吧,等你回头发了月钱,你给我买块桂花糖就行了。”吴妈妈说完就走了,留个云清寒心里没底的回了她自己的工位。
再说屋内被单独留下的范瑞雪,她第一次以别人儿媳妇的身份和婆婆打交道心里是没底的。
“别怕瑞雪,我只是和你说说私房话。”沈太太示意她坐到自己旁边来,“昨晚的事情委屈你了。”
昨晚柏风院里头也有主院这边过去的下人,动静自然瞒不住这个老婆婆,她拉着儿媳妇的手拍了拍,让她想宽些。
“我也是从儿媳妇过来的,我也知道妇人难当。”沈太太回想起当年的日子也是一言难尽的,“男人是要哄着的,文韬作为家里的长子,身上的担子重,你多关心关心他,他会知道你的好的。”
范瑞雪心里一下就好受多了,起码婆婆是站在她这边的。
见状沈太太又给她说些沈文韬这些年求学的事情,又说了他不少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