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语气沉重:“什么样的大夫也回天无力,庄家肯给她个墓碑都算她造化好了。”
三十板,由府里力气最大的外院巡逻的大青和大桥来打,就是张飞来了也得被打服。
看见云清寒满脸茫然,田妈妈告诉她,“巡逻的人手上都有功夫,尤其外院的,一人对三五个匪盗不成问题。尤其、”她不忍心再说下去,“尤其这两个人得了主院的令是打死。”
那两个人手上都有祖上传来的技巧,一棍下去,打断腰骨,轻而易举。
而且,就算打不死,这满地的血流的这样多,只怕身上也没剩下什么了,没了血,谁还能活啊。
云清寒觉得浑身发冷。
就算、就算秋雨和人通奸,但、但又何至于此、何至于死。
她还那么小,都还没有成年,她还是个孩子。
可是,在主人们眼里,下人就是下人,没有孩子和大人还有老人的区别。
“田妈妈,我是说,这样子,如果秋雨真的死了,官府会不会……”云清寒冷得牙齿在颤抖,“还有她家里人,会不会上门来……”
会不会有人来为那个小女孩闹一下。
当然是不会的,云清寒自己也清楚这点,她只是觉得难过,想安慰下自己。
好冷,云清寒只觉得冷到了骨子里,她强忍着不适回到了主院,终于是忍不住找了个盆吐了出来。
刚刚,她在柴房看到满地的血的时候她就恶心,到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
刚吐完,外面就传来了吴妈妈的声音。
“清儿,你怎么样?”吴妈妈的声音就在门口,“我进来看看你。”
云清寒挣扎着开门,让了人进来,“吴妈妈,您坐,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吴妈妈上下打量着她,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但是想到那个同样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秋雨,又闻着呕吐的味道,又觉得自己不能小看任何人。
“我听着你像是不舒服,我早年学过一点把脉,我给你看看。”吴妈妈在笑,但是笑得不到眼底,更像是那种公式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