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道走远,没见着一个仆从打扮的老人从阿香蹿出来的地方转出来,也不知是原先就在这里还是刚刚过来的。
那仆人绕着花园一路走进了长梅院,对着树下下棋的老人行礼,“老太爷,老奴回来了。”
“嗯,有消息吗?”老太爷头也不抬,和对面的老头儿对峙,“你这棋下得有些臭。”
那老头儿嘿嘿笑了两声,没介意这话,落了一子,问他:“那你现在怎么办?你小儿子虽然一时半会儿应该没事,但是时间久了还是不好。”
“再看看吧,他惹到望君头上了,又失手伤了人,哪里能这么轻易放过。”老太爷也奈得很,“你明天就走了?不再盘桓两日了?不是说好的陪我住几天么?”
那老者摇头:“放过我吧,你儿子那脾气还记恨我呢,当年我因着你那个小的把你叫出去,谁能想到会误了你家里的事,我每每见到他我都心虚。”
要不是这次老友多叫了几次,他肯定不来。
老太爷一下觉得索然无味起来,把棋盘一扫,“不下了不下了,没意思。”他抬头看着老友,“我知道你当年也是为难,只是他心有遗憾,难免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这些年他不高兴我,自然更不高兴当年把我叫走的人了。”
所以这次老太爷把人叫来实在是在沈老爷的雷区上蹦跶,沈老爷碍于人多不好下他们的脸面,干脆给他们另开了一桌。
其他人都知道没趣早早的就走了,只剩下这一个如厕去了略慢了一步,被沈老太爷留下做挡箭牌了。
“你啊,这么多年了,就这么怕你儿子。”那老头儿把棋子一粒粒的往回收,“不要多想,你毕竟是他老子,你要是拿钱把小的那个弄出来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毕竟是亲老子,还能吃了他不成。
老太爷想起他那大儿子发火的样子,就是一阵心虚,他怕啊,他要是不怕也不能把这老朋友留下挡刀。
老太爷心有余悸,带着希冀问:“你真走啊,你真走了我就一个人面对他了,我害怕呢。”
“你怕个屁,我明天一早就走,你别留了,我岁数也大了,经不起吓。”那人撇嘴,“行了,我出去走走,你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