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知道他说得对,”您说得有道理。”她讪讪的,“我没说这地方不好,只是我这收入还当不得来这里,我也不好总让别人请客。”
“丹尼尔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君无忧问。
司乡没隐瞒:“三块银元,我要做公司里的事,下工了我和弟弟负责住处的卫生和做饭。我知道三块钱其实不低了。”
三块钱确实不低了,正常节省一些是足够一家三口的饭食了,只要不要求吃太好就行,至少隔三岔五的吃些肥肉是行的。
君无忧点头,“不算低了,小林跟我干了五年了也才三块钱,只是……”他没往下说,过了一会儿换了话头,“打算在那边做多久?”
“原计划是一年,后来有位长者说其实半年更好。”司乡不说人名,“我想听人劝得一半,也许可以改计划。”
君无忧:“如果你打算好好混,半年其实够了。”又说,“如果你想求个安稳,那不出来好好和丹尼尔做事也不错,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东家。”
这倒是真的,丹尼尔做事随意,只要不耽搁事,他还蛮宽容的。
“只是你如果打算以后自己做事,三教九流的场所就不能免了,比如这归红轩,其实我每年也要来好些次。”君无忧说的是事实,“归鸿帮我促成不少生意,所以无愁约你在这里闲聊我并不担心。”
司乡这才明白为何会面选在此地,原来并不完全因为小君和小赵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好男风。
君无忧又说:“其实秦楼楚馆之中消息最为灵通,大多数人在被窝里都是比较放松的,不经意就说出些消息来。”见司乡听得认真,又补上一句,“所谓花魁也好,普通的倌人也好,对于地面上大多是熟识的,有时候帮我们牵线,更能省下我们不少力。”
“司乡受教了,以后对于他们一定改态度。”司乡确实是一个听劝的,只是还有些事情不明,“只是也想请教,如何平衡家里和外面的关系?会不会有人找上门去?”
如何平衡家里红旗不倒外面之飘飘大概是所有男人一直以来的问题。
君无忧笑:“挣的钱全部拿回家就好,而且我也不太在外面过夜,谁都只是逢场作戏,也不会叫外头的人生出心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