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跟着丹尼尔也学了些东西了,“在一个他能承受的范围内叫他不敢随意的觉得我们是无条件的让步,这是我的目的。”
拖延时间有代价,那以后他在拖延的时候应该要多考虑一下了。
如果一点代价没有,那以后人家一定会先忙别人的事情。
“他这一次也许不是故意的,但是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要是让他觉得我们好说话,以后他只会越来越过分。”
司乡把这个事情解释完了又开始解释下一件事,“如果是平时这饭是可以吃的,但是我们刚谈完,那运费的条子还在我身上。”
“吃饭难免喝酒,喝酒难免喝多。”
“要是我一喝多,把那条子还了他,再答应他点儿别的什么,那就不好了。”司乡事情说得很清楚了,又虚心求教一下,“依你之见,我做的妥当吗?”
妥当不妥当这个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谈夜声想了一下说:“我觉得挺好的,上年纪的人可能会觉得你做得不太讲人情味,但是你第一次独自办差,本就应该仔细些。”
这就是认同了。
但是谈夜声还有问题,“如果吴一尺不肯写条子给怎么办?”
这个么,人家不肯写也不能强迫他写。
“两个办法,一个是我天天上门来催,从早上守到下午他们下工。”司乡准备的是先礼后兵的法子,“另一个是我就直接拿着合同说他违约了。”
“会选哪个?”
司乡:“先礼后兵,毕竟是丹尼尔谈下来的合作伙伴,我不能轻易的把老板的关系给弄坏了。”
虽然苏杭这些地方绣房不少,但是做生不如做熟,还是用原来的关系好些。
“没想到你岁数不大心眼还是不缺的。”谈夜声夸奖了一句,“那明天就陪我去看我家的铺子吧。”
“怎么看?直接查账?”司乡也挺好奇的,“你是和我一样进去了就直接说你是少东家吗?”
谈夜声本来是打算如此的,但是现在改了主意,“我们装客人,去买东西,我得看看他们的招子亮不亮。”
听起来怪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