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东西能叫闻远芳收回那些想法吗?
好像是不行。
闻远芳:“你不要费这些力气了,我觉得不快乐已经有好些年了。”
好些年的不痛快怎么会轻易的叫这突然来的一点东西打败呢。
“你一直没说,我就……”林德有试图让太太理解自己的难处,“你应该早些说。”
闻远芳不乐意了,“早些说?多早?成亲两年够不够早?女儿三五岁够不够早?半年前够不够早?”
早些说,早个屁啊。
“在那块蛋糕之前,我已经不快乐了。”闻远芳平静的说,“凡是我想要的东西,你一定会否定,就像是一定要和我争个输赢一样,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你在女儿面前诋毁我。”
“你像是要在家里一定要争夺一个主人的位置一样把我贬低,可你为什么要在女儿面前诋毁我?”
林德有心虚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可闻远芳没有打算这样放过他,“这些屋子里的东西没有我喜欢的,不是你买不起我喜欢的,是你不愿意。”
“你在女儿面前一直诋毁我,所以她觉得我是一个无知妇人,她在瞧不起我这个母亲,我亲自拿命生的孩子看不起我,你觉得我该有多难过?”
闻远芳这些年挺寂寞的,“我一个人在衡阳住了好几年了,逢年过节的你和惜君回来,回来你们也并不和我说话,你们说的全是我听不懂的。”
“来了上海了,我以为我慢慢可以听懂你们说什么了。”
“可是我还是跟你们说不上话。”
闻远芳看着这个少年时一心嫁的丈夫,“林德有,我从没有过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没有偷人,没有不孝,没有不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无视我?为什么教我的女儿瞧不起我?”
“我明明有丈夫有女儿,可我在这里跟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人一样,一天天的过得无趣极了。”
“直到我在那个小店里看到了那几个外国人,我才知道外面的天下已经改了,所以我也要改。”
闻远芳认真的再次重复自己的要求:“我要和离,我要出去,你看不上我,那你就放我走,你去娶一个看得上的人回来做你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