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谈夜声生等着换了地方坐下来才开口,“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紧张?那边有人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司乡这次还是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给他们点了茶和点心才说起来。
“有个江湖中人坐我旁边,我怕她盯上你们。”司乡没有提及姓名,“我拿不准她的目的,还是离远些好些。”
谈夜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今天听了些什么?”
“他们在说铁路和咨议局,还有汉臣和满臣的争权。”司乡简单带过,“各执一词,闹哄哄的。”
谈夜声:“现在也就是说这些事了,你在来的路上看了不少报纸,应该对这些话题不陌生了。”
是不陌生。
“你今天办的事顺利吗?”司乡问他,“下午是在这边坐着还是回去?明天怎么安排?”
谈夜声:“在这里坐会儿吧,到了四点我们去把东西搬到靠内城一些的地方去住。”又和他说江上萍,“阿萍的哥哥和我父亲是旧相识,按理来说我们该叫他一声萍叔,不过我们说好了各论各的。他这几天会带我们走一走。”
“行,那就有劳阿萍兄。”司乡拱了拱手,看茶上来了给他们先拿,等伙计下去才重新说话,“我上午听得多些的是立宪的事。”
“怎么说?”
司乡:“说是闹得挺凶,那些学子多是持保守态度,不过也持观望态度。”
“那你觉得呢?”谈夜声问,“你自己怎么看?”
同坐的江上萍也把耳朵支了起来。
司乡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才说,还把声音压得极低,“今年不会成功,就算成功,那也只会是流于形式。”
立宪成功代表权力外移,哪有人会心甘情愿的放权。
而现在的读书人还多少对皇权有着期待,也做不出强烈的手段来逼迫。
“你们觉得呢?”司乡也想听听他们的看法。
江上萍一直在京城,也常听这些,对这事还是抱有希望,“现在大家都在闹,今年闹得尤其厉害,应该能顺利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