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什么茶,你点。”
“你点就行,女士优先。”柳毅之是个挺有风度的少年人,“让女士付账,我真是不好意思。”
司乡也正有问题要问他,“你家想必是不缺钱的,你怎么过得这么拮据?是生病了?还是买了贵重东西花费太多了?”
柳毅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眼睛里亮亮的,声音也小了些,“我皘出去了。”
哦,原来是把饭钱捐给三民会了。
“随便来壶茶吧,再来两碟子点心。”司乡冲伙计说,等人走远,才问,“你加入三民会多久了?你家人知道你不上学天天跑三民会的事吗?”
柳毅之虽然不解初次见面的人为何对他如此关心,但见她眉宇间神色坦然,想必她没有恶意,遂说道:“我是去年加入的,倒也没有经常参与事情,只是最近听说有两位老乡要回国,想托他们带信回去,赶上了这里的事。”
原来如此。
司乡又问:“那他们购买军用之事,你也知道。”
这个自然,柳毅之这几天都在这里,跟进跟出的,自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毕业?”司乡不再过问三民会的事,转而问起其他事,“你什么时候毕业?”
“还有两年。”
司乡又问:“那你现在身上还有多少钱?到你新的生活费到的时候还能接上吗?”
有伙计过来上茶,暂时打断两个人说话。
等伙计走了,柳毅之才重新开口,“省一些总是够的。”
司乡想了想再问:“你平日里课业重吗?”
“还好,我是学工程的。”柳毅之越听越觉得这人看她亲切,小心的问,“你和我家到底什么关系?”
司乡:“他于我有大恩,也指点过我不少。”她不欲细说,只是掏出钱夹来取出五十美金放到他面前去,“这个你收着,下次不要把饭钱全捐出去了。”
“这多不好意思。”柳毅之不愿收,“你也还在读书。”
司乡嘴角含笑:“我自然不会因为这五十块就吃不上饭的。”说完从包里翻出纸笔来写了自己的地址,“这是我的地址你收好,若有事需要帮忙的可以和我说,但是你不要把我的地址告诉其他人,包括我给你钱的事。”
“但是你可以写信告诉你家里人遇到我的事。”
司乡几下写好,再把笔墨放回包里去,“你要是假期闲暇之时想做些事情勤工俭学的,或许我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