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笙纤细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指尖泛着淡淡的粉,摸索着勾住手机边缘,才把那小小的机身拎了起来。
“喂……谁呀?”
池笙的声音贴着听筒飘出来,带着刚睡醒的黏糊劲儿,尾音轻轻往上挑,像裹了层蜜糖似的娇软,还混着点没睁开眼的含糊。
“是我呀,笙笙!”电话那头的声音脆生生炸开,带着毫不掩饰的雀跃,“听着还没醒呢?”
“茉茉?!”
池笙这声直接拔高了些,刚才还黏在眼皮上的睡意“唰”地一下就散了。
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往耳边按了按,身子“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长发散在肩头。
眼神里还蒙着层刚醒的雾,可声音里的惊喜藏都藏不住:“你、你从国外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待半年吗?”
“那当然啦,”沈星茉的笑声透过电流传过来,听得人心里痒痒,“提前办完啦!以后就安安分分在国内待着咯。
“对了,晚上去帝豪聚聚?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正好给你个惊喜。”
“行!那晚上我一定到。”池笙弯着唇角应下,指尖无意识地揪了揪床单。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池笙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再躺回床上时,睡意早就跑没影了。
她干脆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慢悠悠地往卫生间走。
卫生间的镜子擦得锃亮,刚醒的女人站在镜前,脸蛋还带着点睡出来的红晕,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透着水润的光。
眉毛细软,眼尾微微下垂,带着清纯相,谁看了都得说句“这小姑娘看着真小”
哪儿能看出她已经二十四岁了?更没人能想到,这张透着青涩的脸,早就悄悄结了婚,还是段没几个人知道的隐婚。
池笙对着镜子眨了眨眼,拧开水龙头洗漱。
等她对着镜子把长发随意扎成个丸子头,下楼时,王妈正端着水果往客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