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玄婆婆已经赶过去了,王妃动了胎气,但……但应该无大碍……”侍女吓得语无伦次。
萧景珩不再多问,身影一闪,已如一阵风般冲出了书房,留下满地狼藉和面色凝重的墨尘。
听雪轩内,玄婆婆刚为苏明月施完针,喂她服下了安胎宁神的药丸。苏明月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闭着眼,长睫不住颤抖,显然情绪仍未平复。萧景珩冲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她这般脆弱却又强忍着的模样。
他几步走到床前,想将她拥入怀中,却又怕碰疼了她,只能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因后怕与愤怒而微微发颤:“明月……别怕,我在这里。”
苏明月睁开眼,看到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心疼与几乎要溢出来的戾气,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滑落。“景珩……他们……他们怎么能那样说我们的孩子……”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与愤怒。
萧景珩的心如同被狠狠剜了一刀。他俯身,轻轻吻去她的泪水,动作极尽温柔,眼神却冰冷如铁。“一群宵小之辈的狂吠之言,何须在意?”他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斩钉截铁,“我们的孩子,是上天赐予的珍宝,是萧景珩与你苏明月的血脉,与龙脉何干?与国运何干?谁敢再胡言乱语,本王拔了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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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与维护,如同一道坚固的壁垒,将外界的恶意暂时隔绝。苏明月在他沉静而强大的气息笼罩下,狂跳的心渐渐平复了一些,腹中的隐痛也似乎在药力和他的安抚下缓缓消退。
安抚好苏明月,看着她因药力作用沉沉睡去,萧景珩轻轻为她掖好被角,脸上的柔情瞬间褪去,化为一片冰封的肃杀。
他走出内室,外间,墨尘、凌煞以及闻讯赶来的赵嬷嬷、青黛皆垂手肃立,气氛凝重。
“查!”萧景珩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毁灭意味,“一个时辰内,本王要知道这流言的源头,以及所有参与散播之人!”
“是!”墨尘与凌煞领命,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靖王府这台沉寂许久的暴力机器,再次以最高效率运转起来。隐藏在京城各处的暗桩被全部激活,无数条无形的线开始收紧。
不到一个时辰,凌煞便带回了初步结果。
“王爷,流言最初是从西市几家三教九流混杂的茶楼酒肆传出,传播极快,明显有人组织。顺着线索追查,背后……指向了柳承宗府上一个负责外院采买的管事。此人近日与丽贵妃宫中一个被贬斥后放出宫的老太监有过接触。”凌煞的声音冰冷,“那老太监,与京中几个专以编造传播谣言为生的‘白鸭’团伙素有往来。”
柳承宗!丽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