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凝视着那微小的波纹，眼神凝重：“能追踪来源或者分析其意图吗？”

“很难。”奈芙蒂斯摇头，“气息太微弱，且一闪即逝。只能确定其存在过，并且，其精神本质……相当不凡。这提醒我们，对手的构成，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

深夜，林枫独自一人站在执政官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下方依旧灯火通明的城市。港口区，新的船坞正在连夜施工，电弧光闪烁，勾勒出未来战舰的龙骨轮廓。远处的起飞坪上，那架立下赫赫战功的“银鹰”试验机静静地停放着，在月光下流转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白鹤兰的警告言犹在耳。暴露底牌，必然引来针对。真正的敌人，如“普罗米修斯之火”那样的组织，或是隐藏在更深处的势力，绝不会因为一次威慑就放弃。他们只会像最耐心的猎人，变得更加谨慎，更加狡猾，从明面上的军事对抗，转入更防不胜防的科技窃取、情报渗透、超自然暗杀，乃至挑动帝国内部的矛盾。

军事威慑的成功，并非终点，而是一个全新的起点。棋盘已经扩大，对手已经升级。

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索菲亚端着一杯热饮走了过来，与他并肩而立，望向窗外的夜景。

“第一阶段威慑达成了。”林枫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陈述道，“我们展示了肌肉，划下了红线，赢得了喘息和发展的空间，也引来了更复杂的目光。”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决然：“现在，我们正式从棋子，变成了棋手。不能再满足于被动应对了。”

他接过索菲亚递来的杯子，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目光却投向那无垠的星空。

“通知下去，最高级别会议提前到明日清晨。”林枫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要讨论的下一项议题是——”

小主，

他微微停顿，一字一句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