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一名循着陆宗鉴回家路线追来的京兆府衙役气喘吁吁地闯入深巷:“府衙牢狱走水——!”
话音未落,衙役便瞧见了不远处的一地尸体,他紧张得忘记了动作,脸上血色尽失,声音也因极度惊恐戛然而止。
“呵呵……告辞~”老者带着秦朗潇洒离开,似乎并不担心有人会出手留他下来。
“回府衙!”陆宗鉴眸色沉沉地望着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药粉包。
“嗯。”萧呈书赞成的点头。
他虽纨绔却并非冒进之人,陆宗鉴手中的药粉实际上只有半包,另外半包,他在过来的路上心血来潮洒在银票上了。
陆宗鉴带着衙役匆忙往回赶,萧呈书及青鸟则是留下收拾残局。萧祈年留给陆宗鉴的暗卫无一人生还,刺客倒是还活着不少,呵,有的审了。
临近城中的京兆府牢狱,火光冲天,如同一条挣脱束缚的火龙,瞬间舔舐着木质的屋顶。其中尤以关押着犯人的牢房最甚,已成一片火海。
浓烟滚滚,呛得人撕心裂肺。狱卒们少了刚开始的惊慌失措,在狱丞的指挥下提着装满了水的桶或盆与烈焰搏斗。
“如何了?”陆宗鉴到时,狱丞正声嘶力竭的吼着:
“快,把能开的牢门都打开!”
“大人!”狱丞摸了一把脑门上混着飞灰的大滴汗珠:“火势太大了,救不了!”
为今之计只能将靠着外围的犯人给救出来,至于里面的……里面关着的正是从楼山镇转移过来的主管、铁匠等十数个犯人。
陆宗鉴站在牢房入口,他被狱丞紧紧拦住:“大人,不能进啊!”
木梁在高温中噼啪作响,通往深处的通道早已被熊熊烈火封锁,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谁进谁死!
陆宗鉴攥紧了拳头,他知自己必然会遭刺杀,也知对方必会攻击关押犯人的牢狱,甚至也想到这两件事情会同时发生,唯独没料到他千挑万选的狱卒中竟有叛徒——若非如此,牢狱现场不会有这多桐油,火势也不会大到如此程度。
这场大火直到天蒙蒙亮时才被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