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萧祈年将自己的信物送了出去。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种事情向来如此,辰王再不得宠也是皇子,能够搭上辰王府这艘大船,孟夫人自是惊喜。
她本也就是欲在临走之前结个善缘,未曾料得江姑娘竟得辰王殿下如此重视。且……辰王殿下哪里有外面传的那般形似鬼魅,不近人情?完全是以讹传讹!
既然萧祈年都这么说了,江晚也不好驳回,最终还是将那七间铺子的房契收了,又请孟夫人母女入席。
席面不多,却甚在热闹,暖房宴在一片和乐融融的气氛中结束,江晚很是满意。
虽说离开了紫霁院,但因江府后院与紫霁院后门相通,江扬仍然会每日去辰王府的练武场向何钧安讨教。除此之外,本就事务繁忙的萧祈年特意请了一位西席,专教江扬识文断字。
周嬷嬷倒是住进了江府,阿春和不忆也仍然跟在周嬷嬷身边学规矩。至于江晚,则是往返于荣安侯府和江府之间,经过江晚的治疗和调理,没了心病的老夫人几近痊愈。
“晚晚,祖母求般若寺的大师算过了,月底二十六是个好日子,虽说你不在意外人怎么看,但祖宗那边还是要上禀一下的。”老夫人拉着江晚的手,与她打着商量。
“嗯,一切都听祖母的。”她是真无所谓,走个过场而已,就算是讨老人家开心吧!
得了江晚的准信,荣安侯府上下都开始动了起来。虽说他们温家旁支不多,但还是都要请的,尤其是温易那一脉。
二十六这一日,卯时的晨光刚漫过荣安侯府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内院早已洒扫干净。祠堂门前青石铺路,两侧立着温氏族人。
江晚任由穿着绛色褙子的侯府老夫人牵着,一步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紫檀木供桌。供桌上蒙着簇新的锦缎,温家先人牌位前的香炉里檀香燃得正旺,烟气袅袅而上。
“晚晚……”荣安侯温岩松站在牌位旁,悄声指着面前的蒲团:“跪那儿。”
江晚点头,依言跪下,软垫很柔软。
随后便有不熟识的族中老人捧着族谱,一字一顿的念诵起来,念她的生辰八字,念她早逝的母亲,念她与温氏不可切断的血脉渊源……待念完,族老当众将其名添入族谱,江晚依矩叩拜,随后婢女端着铜盆上前供她净手、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