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一口老血哽在心口,这是什么态度?
这是一个孙女对待祖母的态度?!
简直跟那个女人一模一样,清清冷冷的叫人嫌恶。
可她倒是忘了,温云若在刚进门时也曾热忱,也曾尊她、敬她。最后,还是姚氏扯了裴老夫人一下,陪着笑脸与江晚说:“那个,不知长公主好些了没?我们可否进去探望探望?”
既然江晚能在里面,想必是知晓长公主的情况。可姚氏哪里想到江晚竟然客都不客气一下,直接说:“不见。”
萧清尧那面色如金纸的模样,见什么见?
风一吹就倒了。
她既答应了萧祈年在这儿守着人,就肯定会守好。
“你这丫头,怎地如此不孝?!”裴老夫人瞧着那与温云若几分相似的脸本就浑身的不舒服,又面对如此直白的拒绝,更是气的不行,伸着那双保养得当的手指着江晚怒骂:“我可是你的亲祖母!”
祖母?江晚忽地一声笑出声来:“我祖母乃是荣安侯府的温老夫人,您又是哪根葱?!”
“你、你——”裴老夫人被江晚这一句怼得狠了,半天没缓过劲儿来,还是一旁的姚氏聪明的撇开了话题:
“我们也是担心小叔,就怕他……”
姚氏这话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让别人自己揣摩,转而又道:“再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骨子里的血脉亲情他骗不了人?”
江晚冷眼睥睨着她,心道白莲花这个物种可能是一脉相承的。
裴老夫人见姚氏说了这么多,江晚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刚要发火,便觉姚氏轻轻按了按被她挽着的手臂,笑容满面的继续问:“烦请、烦请江姑娘通融一下,让我们见见长公主。”
一字一句,江晚左耳朵进右耳朵冒:“还请这位夫人见谅,我无权做长公主的主。”
“你这个孽……”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的裴老夫人想说江晚就是个孽障,也就是当初生下来就被人抱走了,否则知晓会有今日这一幕,恐怕当时就会直接掐死她!
姚氏再次拉了拉裴老夫人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激怒江晚。
裴老夫人只觉得头一阵阵的发昏,忍着不适咬牙切齿道:“既然长公主无空接见,老身就在此候着。”
什么时候你长公主有空了,什么时候就来与她说,她倒是想看看这个长公主儿媳的架子能端到何时!
江晚无语,知道的这是这裴老夫人找茬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长公主仗势欺人,虐待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