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随河呆了几日,见萧右弦病情稳定,萧祈年与江晚便提出返程回京。
只是出乎江晚意料的是,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这天早上,萧祈年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书信。萧祈年看完之后,将信递给了江晚。
“谁的?”
“裴言川。”
他?
江晚展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沉默了片刻。
信上,裴言川询问萧祈年太子府曾发生的事情,只因了尘师父去了一趟太子府后有些不对劲。
“普寂大师不在寺中?”
“从太子府回去后的第三日,闭关了。”
“哦……”
马车缓缓启动,无人再提这个话题,直至临近京城时,江晚忽然开口:“一起去见他吧。”
这个他,指的是裴言川。
萧祈年当时并没有立即给裴言川回信,江晚就猜到他是准备回到京城后与对方面谈。
“好。”
见面的地点就订在潇湘馆。
自打将阆苑的一应事宜都交到江采儿手里后,江晚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裴言川了。
“坐。”
彼时,裴言川正端坐在一方红泥小火炉前,执竹勺取了一撮茶叶,置于一旁桌案上的素色盖碗中。
萧祈年与江晚依言而坐。
火烧松木噼里啪啦作响,红炉上的水开了。
裴言川提壶冲水,一缕茶香随着水汽袅袅升起。
他不急,萧祈年和江晚自然也不急。
许久,当第一口茶水入喉后,裴言川才缓声道:“昨日我去了趟般若寺。”
还是那个永远安安静静的禅房。
他本是准备放下喜蛋就离开的,但是却听见禅房里传出压抑的闷哼声。
裴言川刚刚转身的脚步停住,回头推开了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