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萼儿的关心不似作假,萧祈年也没隐瞒:“师母赴京前曾来信一封。”
信当然是没有的,但是不妨碍他现编。
萼夫人紧紧地盯着萧祈年那边看,手上的帕子拧做一团。
“信上言明她不日将再来一趟京城,届时或会麻烦吾搭个线,她要见个人。”
搭线是搭的什么线,见人又是想见什么人?想必身为唯一的女儿,萼夫人这心中比谁都有数,毕竟在京城地界她娘认识的人极少极少。
“只可惜,信阅后即焚,吾没有留下来。”萧祈年说到这个时微微有些遗憾,不过也封了后路,免得再多波折。
“后、后来呢?”
“后来吾便等着,哪知一等再等也未见师娘的身影,遂派了手下得力的人往梠城方向寻了过去。”何钧安带人前往明月村的消息瞒不住太子,若他所料不差,萧拾伍之死与太子一行脱不了干系。
“寻到了吗?!”萼夫人紧张得问。
“寻到了。”萧祈年点头:“只是……师娘似乎神智受损、疯疯癫癫,不知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说这句话时,萧祈年特意偷偷看了一眼太子的神色,对方除了微微皱眉外并无大不妥之处。
“神智受损……疯、疯癫?”萼夫人喃喃自语般的重复着萧祈年的话,满脸的惊诧。
“是,吾派去的人已将师母接入盛都,只是……师母的病情又有变化。”
听到这里,萼夫人实在是坐不住了,也顾不得太子还在旁边,“霍”得就站起身来:“我娘她、她——”
莫不是病情加重,已经……
萧祈年摇了摇头:“只是陷入了昏迷,性命上暂无大碍。”
萼夫人跌坐在身后的阔背椅上,虽然辰王说话时的语气和神色都颇是冷淡,但好歹说出的内容教她松了口气。
“可有请太医前往诊治?”这时,太子终于开口。
“请了院判。”萧祈年答着:“但院判亦瞧不出原因,只说心神受损严重,却无医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