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这种反常的现象,必然与那个神秘莫测的时空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尽管他至今对其运行原理仍是一头雾水,仿佛隔着一层浓雾看花。
但他有种直觉,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这一切背后的谜团终将水落石出。
钟擎指了指自己仿佛被时间锁定的面庞,对尤世功笑道:
“尤大哥,你看,这模样变化本身不就是最好的伪装吗?”
尤世功闻言一怔,随即明白这位大当家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许多的脸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确实。若是再换上身合适的行头,就算我大摇大摆回到辽东,
只要不开口,怕是也没人能认出我来。”
“宾果!”
钟擎高兴地打了个响指,见尤世功一脸困惑,
才想起这个时代还没这洋屁的普及,便笑着解释:
“就是正合我意的意思。
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既然如此,下一个目标就是——北京!”
尤世功还在琢磨“宾果”是什么果子,一听这话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卧槽!大当家的,咱们能不能别这么玩儿?
那可是北京城,天子脚下!
不是卜失兔那种土围子,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是龙潭虎穴,满大街的东厂番子、锦衣卫缇骑,
还有五城兵马司的兵丁,稍有不慎就会被盯上!”
他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钟擎的胳膊:
“大当家,万万不可!你这简直是......”
“熊廷弼。”钟擎轻轻吐出三个字。
尤世功的手臂猛地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他沉默地低下头,缓缓的收回了双手。
“尤大哥,难道你不想救他吗?”
钟擎轻声问道,他的声音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住了尤世功的心,
“你要知道,‘廷弼在而辽存,廷弼去而辽亡’,这可是后世人对他的评价。”
尤世功痛苦地将双手插进头发里。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当年在辽东,熊经略初到任时,正是用人之际。
他尤世功那时还是个不甚起眼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