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突然弹出交易记录:
1998年9月23 月14:30分,
新月信托自营盘 ,
卖出:国债回购合约 2.3亿 。
买入:欧阳实业股份 2.3亿 。
“看懂了吗?”王叔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那天根本没有什么‘市场恐慌抛售’,是欧阳家自买自卖,制造流动性危机。”
柯景阳的瞳孔,剧烈收缩,这笔交易发生在,新月信托客户,保证金消失前1小时。
空气凝固了十秒。王叔突然抓起保温杯,砸向灭火器按钮。
刺耳的警报声中,老人拽着他冲进,电梯井检修通道。黑暗中,柯景阳摸到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日期和数字。
“1998年9月16日,327万手。”王叔喘着粗气,“那天我截下,数据备份时,欧阳家的打手,用钢管敲碎了我的膝盖。”
王叔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肋下的陈旧刀伤。
“我这条腿,不是跳楼摔的。”他调出段模糊的,监控视频:1998年9月23日深夜,年轻时的王叔,抱着服务器硬盘,冲出后门,身后追着三个拎钢管的人。
画面最后一帧,定格在染血的硬盘上,正是此刻屏幕里,读取的数据源。
“欧阳瑾的父亲,需要替罪羊。”王叔的呼吸带着药味,“而新月信托的硬盘,能证明他们,提前知道财政部,要整顿场外配资。”
他从内衣口袋,掏出枚染血的U盘:“这里面有欧阳瑾,和信托董事长分账的录音,但缺最关键一段,她为什么突然反水,做空自己家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