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突然甩出捆尸绳缠住根枝桠:"我只知道有一种叫‘往生柏’的东西,人死后葬在柏树顶端的花苞中,千年后或将迎来‘重生’!可是先不说‘往生柏’并不具备攻击能力,就连这世上是否真实存在‘往生柏’都是未知数。况且其柏身呈淡绿色,眼前这东西不仅是黑色的枝桠,而且极有可能是靠吸食血肉生长,二十年前那批人……"
他突然猛拽绳索,枝桠根部扯出半具腐尸,烂成絮状的工装裤上还别着把老式洛阳铲。
把头皱了皱眉,解开捆尸绳,枝桠“啪”地弹了回去。
"都过来照着点。"
他突然跪坐在地,嘴里咬着强光手电,双手将人皮地图铺平在青石板上。
我们立刻围拢过去,光束照在地图的金线上,像一条条金色的小蛇。
把头指着地图西南角一个地方:“这里是阴山殿的青铜门,我们现在在这青铜门门后的长廊,长廊两侧各有六间墓室,而这些细线……"
把头指着地图中密密麻麻的细线道:"这细线应该就是这些枝桠!左边十米处,先去第一间墓室。"
把头起身将地图塞进贴身口袋:“都贴着墙走,尽量别碰这些枝桠!”
我们贴着潮湿的墙壁挪动,鞋底不时碾碎几只甲虫,爆浆声混着腐臭味令人作呕。
右侧第三根黑色枝桠突然抽搐,蜂窝状孔洞里喷出团黄雾。
把头甩出朱砂粉,烟雾里顿时传来惨叫声,那声音听着像是老鼠被踩中尾巴时发出的“吱吱”声。
来到门前,推开半掩的石门,腥风裹着霉味扑面而来,六道手电光齐刷刷照进室内——西北角堆着十几个半人高的黑陶瓮,三个瓮口碎裂,暗红色液体在地面凝成干涸的蛛网状纹路。
二踢脚用匕首戳开个完好的陶瓮,浮肿的童尸突然翻出水面,后颈还插着七枚青铜钉。
"是养蛊瓮。"
把头用匕首挑开童尸口腔,舌苔上趴着只拳头大的尸蹩:"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取七岁童男,以尸鳖为引子……"
"呕!"猴子扶着墙吐酸水:“这他娘的几千年了还没烂?”
把头淡淡开口:”只要不接触氧气,再过几千年也还是这样。”
他说着站起身:“走吧,去下一个墓室。”
离开第一间墓室,众人拨开拦路的枝桠来到第二间墓室——第二间墓室里塞满了青铜戈矛,矛头还缠着早已风干多年的藤蔓。
老烟枪刚要触碰,干枯的藤蔓突然活过来般扭动,露出藤蔓中交错的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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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个熊!"老烟枪“呸”地吐掉嘴里的烟屁股:“都特么风干了还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