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边说一边手抖着摸向裤兜里的红塔山,打火机对了好几次都没对准香烟。
把头笑了,开口道:“你们好歹也是跟了我林天明的人,能不能有点出息?出去了别说我是你们把头。”
我声音打颤地说道:“把……把头,我在工地扛水泥一个月也才300块,这个数目我做梦都不敢想啊。”
把头拍了拍我和猴子的肩膀,开口道:“你们现在刚入行不久,等以后时间长了,你们就会习惯了。”
我和猴子对视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把头突然正色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哑巴,探路!”
哑巴嗯了一声,摸到石门旁,关了头灯,朝里面看去。
几秒钟后,哑巴朝我们做了一个原地等待的手势,突然一个翻滚,滚了进去。
哑巴刚进去,我们就听见一阵“叮叮叮”的脆响,那声音带着破空声,像是一支支厉箭打在墙面上的声音。
半分钟后,哑巴来到门口,猴子小声道:“这老哥走路跟猫似的,一点声儿没有。”
哑巴招手示意安全,二踢脚带头往里冲,手电光一照,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又是一个墓室,这个墓室比刚刚那个墓室稍大一些。正中间摆着一具三米长、两米宽的石棺,棺盖歪歪斜斜开了大半。墙角堆着碎陶罐,黑黢黢的污水混着黄白黏液淌了一地,捏着鼻子都能闻到一股酸臭味。墙面发黑发青,沾着一片片霉斑,像长了烂疮。西南角堆着几具怪鱼骸骨,骨头都被啃得坑坑洼洼,旁边还散落着几根生锈的铁链。正东墙上嵌着个方形轮廓,边缘插着几根银针——难怪刚才里面有“叮叮叮”的响声,原来是哑巴在试机关。
顺着方形轮廓往下看,轮廓下方堆着团黑白絮状物,边角还挂着几片褪色的金箔,看着像是烂透的丝绸,说不定这个方形轮廓就是以前挂字画的地方。
把头突然打了一个注意的手势,随即对哑巴和二踢脚使了个眼色,二者心领神会。
两人呈包抄之势,朝着那石棺走去,哑巴反手握着匕首,二踢脚将格斗刀横在胸前,我也从后腰掏出军用匕首,握在掌心。
待两人距离石棺还有三步远时,哑巴冲着二踢脚比了个三的手势,二踢脚点点头,手里的格斗刀在手上紧了紧。
哑巴的手势变成一的时候,两人一个大跨步朝着那石棺冲去,哑巴腾空跃起,右脚踩在石棺棺盖上,在空中一个翻滚,黑袍翻飞间,顺势从袖口甩出三枚银针,只听棺内传来“叮叮叮”三声脆响。
哑巴稳稳落地,和二踢脚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愣。
把头皱眉:“莫不是口空棺?”
把头对着我们挥手,示意我们前往查看,众人小跑着来到石棺旁,手电光照向棺内,只见棺内空空如也,想象中的尸体并没有出现。
哑巴甩出的三根银针精准钉在棺内三寸处,半截银针没入棺底,要知道这可是石头不是木头,这下面要是躺了个人,这力道钉在头上那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