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猫鼠总论(尾声)

密统帝国 陛尊居士 5197 字 20天前

第二十四:猫鼠总论(尾声)

报告厅后排的掌声突然出现断层,丹麦教授安徒生耶的巴掌拍得最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虎口处的肌肉突突跳动,像藏着只不安分的小兽——那震颤的频率与他祖父留下的老式摆钟一致,既规律又带着微小的偏差。他面前的笔记本上画着猫鼠追逐的最终形态——既分离又重叠的双螺旋结构,笔尖戳破纸页的破洞恰好落在“界量奇点”的位置,边缘还留着五道指甲掐出的浅痕,深度均匀得如同用标尺量过,每道痕间距0.3厘米,构成完美的“界量刻度”。

“博士!您的理论真的深不可测,我也有所了解。”安徒生耶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的光斑在米凡的白大褂上滑动,像追逐猎物的光点。“但是,一直以来,您的核电池并没有研制出来,您的米王1号航空母船也只是个半成品,也就是说,除了您的理论,还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您的理论正确的研究成果。您怎么带领我们去穿越多重宇宙——征服多重宇宙?”他的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带着哥本哈根海风咸味的唾沫,那味道让他想起实验室窗台上被盐雾侵蚀的铜质显微镜,既锈迹斑斑又透着金属的冷光。

米凡抬起手腕的动作带着机械般的精准,表盘上的荧光指针正指向14:37:22,秒针跳动的频率与蓝德实验仓的生命维持系统完全同步,每一次跳动都在他腕骨内侧的凹陷处投下微小的阴影,像在进行一场微观的宇宙大爆炸——那些阴影的移动轨迹,恰好与他上周观测到的猎户座旋臂收缩节奏吻合。“安徒生耶先生!你性子急了一点点。”他的拇指摩挲着表带内侧的刻痕,那是用激光雕刻的π值,小数点后二十位的数字构成微小的凸起,在皮肤下形成独特的触感记忆,就像他童年时在祖父的木工房里摸到的鲁班尺刻度,既陌生又熟悉,“再过十分钟,不!再过九分十八秒,你就会看到我的成果。”

他突然俯身,双手撑在讲台上,粉笔灰在指缝间簌簌滑落,落在他磨得发亮的皮鞋鞋尖上,像撒了层细密的星尘——其中最大的一粒粉笔灰恰好停在鞋头的缝线处,那位置与实验仓的能量接口坐标完全对应。“我问一个问题,如果让你给一个植物人嫁接一个狗头,并且使狗头在一定时间段内裂变为植物人的人头,你能不能做到?”

安徒生耶的瞳孔在镜片后骤然收缩,怀表链上的美人鱼吊坠因动作幅度过大而拍打在西装内袋上,发出细碎的金属声,那声音与他心跳的频率产生奇妙的共振,既混乱又和谐——每分钟72次,恰是他祖父当年进行头部移植实验时的成功临界心率。“不可能,谁也不可能。”他的祖父曾在1953年尝试过动物头部移植,最终因排异反应失败,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实验记录至今还锁在哥本哈根大学的档案馆,褐色的液体里漂浮着模糊的器官轮廓,既像标本又像某种活物,玻璃罐壁上还留着少年时他用指甲刻下的问号。

米凡直起身时,后颈的脊椎发出轻微的脆响,像精密齿轮在转动,那声音的频率恰好是440赫兹,与钢琴的A调一致,既突兀又和谐——这是他每次公布重大发现前的生理信号,三年前宣布“界量波”存在时,也是这样的声响。“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他扯了扯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疤痕——那是去年核电池实验爆炸时留下的,形状酷似微型黑洞,边缘的皮肤组织呈现出奇特的螺旋状生长,每圈螺旋的间距都是1.618毫米,符合黄金分割,“要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这就是我们所谓科学家的使命!大家休息一会儿吧!”

他走下讲台的步伐带着军人般的节律,每步间距精确到65厘米,这是他在军事学院进修时养成的习惯,当时教官用卷尺量着他的脚印说“精确是军人的灵魂”,这句话后来被他改成“精确是科学的骨架”写在实验室的墙上,字母的倾斜角度都是30度,与界量临界角一致。经过舒美丽身边时,手指在她的笔记本上轻轻点了点,那里画着块菱形的绿豆糕,纹路里还沾着些许豆沙馅——这是他们之间约定的“界量暗号”,代表“准备就绪”,舒美丽画这糕点时特意用了赭石色的铅笔,那是米凡最爱的颜色,像夕阳下的沙漠,她还在豆沙馅的位置点了三个小点,构成微型的“3W”符号。

侧门的阴影吞没他身影的瞬间,爱丽丝看见他风衣下摆扫过门框上的刻度,那是用铅笔标注的身高记录,从178厘米到180厘米,每年增长0.5厘米,既稳定又违背人体生长规律,最后一道刻痕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猫爪印,是蓝德小时候趁他不注意刻上去的,爪尖的角度是72度,构成完美的五边形,与米凡理论中的“界量多边形”完全吻合。

报告厅里的空气瞬间活过来,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杜邦教授把吃剩的可丽饼纸折成方块,黄油的香气从纸缝里渗出来,混着空气中的粉笔灰味,形成一种甜腻又干燥的奇特气息,让他想起普罗旺斯乡下祖母烤的苹果派,既温暖又遥远——祖母的烤箱是铜制的,内壁的氧化层呈现出蓝绿色的光泽,像极了实验仓里营养液的颜色。周明正用红笔在猫鼠模型旁批注“界量验证点”,笔尖停顿的位置恰好与米凡之前拍击黑板的坐标重合,他手边放着半块芝麻酥,碎屑掉在笔记本上,像撒了把微型的星子,其中三颗恰好构成猎户座的腰带,与爱丽丝手镯上的星图遥相呼应,星点的亮度比是1:2:1,符合界量的能量分布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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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理论简直是天方夜谭!”德茂的意大利口音里带着愤怒,他的钢笔在“圆是直线”的命题下划出三道粗线,墨痕浸透纸页,在背面形成模糊的晕染,像三道光穿过迷雾,“数学的严谨性何在?”他面前的小碟子里还剩两颗杏仁糖,糖纸在指尖捻出细碎的响声,像在反驳又像在附和,糖纸的褶皱里卡着片细小的杏仁壳,折射着灯光,既像瑕疵又像点睛之笔——那壳的弧度与他祖父留下的伽利略望远镜镜片边缘完全一致。

爱丽丝转动着银手镯,镯子内侧的星图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光斑,落在“界量公式”的符号上,像给冰冷的公式镀上了层星光——那些光斑的移动轨迹形成微小的螺旋,与蓝德的脑电波图谱惊人地相似。“你见过蓝德的染色体图谱吗?XXY型,既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却同时具备两性特征。”她的指甲在桌面上划出浅痕,轨迹与米凡画的螺旋线完美重叠,那痕迹的深度随着力度变化而增减,既规律又随机,像极了界量场中的能量波动,“就像圆在界量状态下,既是曲线也是直线。”她拿起桌上的柠檬挞咬了一小口,酸冽的汁水在舌尖炸开,既刺激又带着回甘,像极了界量的双重性,挞底的黄油碎屑粘在嘴角,像沾了片金色的阳光——那阳光的波长从550纳米渐变到600纳米,恰是界量光域的临界范围。

争论声最激烈时,侧门的合页发出“吱呀”的轻响,像生锈的闸门缓缓开启,那声音的频率逐渐降低,从200赫兹降到50赫兹,恰好覆盖了人耳可听的低频段——这是米凡特意改造的门轴,通过声波频率变化提示实验准备状态。米凡走在最前面,白大褂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那血管的分布呈现分形特征,与他理论中的“3W循环链”完全吻合,静脉窦的凸起处恰好对应着公式中的“界量奇点”——每个凸起的间距都是3.14厘米,与π值呼应。

舒美丽推着实验仓的右扶手,食指在金属表面敲出三短两长的节奏——这是米凡教她的急救暗号,此刻却成了无声的宣言,她口袋里装着的凤梨酥还带着余温,那是今早路过烘焙店时买的,酥皮的纹路像极了实验仓的电路图,焦糖的斑点恰好是关键的节点,每个斑点的直径都是0.5厘米,构成“界量节点矩阵”。都督殿后,军靴踏过地面的震动频率恰好是76次/分钟,与猫鼠心跳的界量值一致,他的军挎包里露出半截油纸包,里面是刚出炉的椒盐烧饼,芝麻的香气随着步伐断断续续飘出来,在空气中形成浓度波,既扩散又聚集——那扩散速度与核因微子的运动速率存在数学关联。

实验仓的有机玻璃罩反射着顶灯的光芒,在地面投下菱形的光斑,每个光斑的顶点角度都是36度,构成完美的五角星切割线,光斑的边缘有细微的衍射条纹,像给几何图形镶上了层光晕——那光晕的颜色从红到紫渐变,恰是可见光的完整光谱,却在589纳米处有个微小的暗线,对应着钠元素的特征谱线,也是界量场的能量标记。蓝德的轮廓在淡蓝色的营养液中若隐若现,监护仪上的波形既像猫爪印又像鼠洞剖面图,既规律又混乱,其中段的振幅稳定在0.5毫伏,恰好是人类α脑电波的临界值——这个数值被米凡命名为“界量阈值”,写在《自然》杂志论文的第7页。

所有交谈声戛然而止,安徒生耶的手指悬在笔记本上空,钢笔尖的墨滴在纸页上晕开个小黑点,像颗未被观测的黑洞,墨滴扩散的速度是0.2毫米/秒,符合液体在纸张上渗透的界量规律——扩散面积与时间的关系呈现出“变且恒”的特征,既遵循平方定律又有微小修正。他面前的曲奇饼已经变软,黄油的油脂在纸上洇出浅黄的印记,既清晰又模糊,形状酷似米凡画的“界量边界”示意图——那边界的每段曲线都对应着不同的元素光谱波长。

优劳德的怀表忘了合上,表针走动的“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与实验仓的滴答声形成诡异的二重奏,两个声音的频率比是黄金分割比1:1.618,既冲突又和谐,他手边的黑巧克力正在融化,可可的微苦气息弥漫开来,像给这场静默镀上了层深沉的底色,巧克力表面的光泽随着温度升高而变化,既明亮又黯淡——那光泽度的变化曲线与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频谱图高度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