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地球在宇宙中只是一颗直径约 公里的蓝色小点,它的体积还不到太阳的 130 万分之一。” 米凡的声音变得柔和,“当我们在地球域时,我们有不同的地域归属,会为了‘国界’‘语言’‘文化’产生分歧;当我们飞出太阳系,进入银河系时,我们会意识到,所有地球人都是‘银河系中的地球同盟’;但当我们踏入左宇宙,跨越了数万光年的距离,地域的界限早已失去意义 —— 在左宇宙的智慧文明眼中,我们都是‘来自地球的人类’,没有北极域、东亚域的区别。” 他的手指点向全息影像中的地球,“留守艾买尔星球,你守护的不是某一个地域的荣誉,而是整个地球人类的文明信念 —— 这份信念,比任何地域标识都更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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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掌声中的分歧与和解:文明理念的碰撞与升华
高尔基惭愧地低下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 —— 那里曾别着一枚直径约 3 厘米的 “极光徽章”,银色的徽章上刻着北极域联邦的标志性图案:一只展翅的 “雪鹰” 站在冰山上,徽章边缘还镶嵌着细小的蓝色水晶。就在刚才米凡说话时,他悄悄取下了徽章,握在掌心,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更加清醒。他转身走回座位,悬浮座位自动调整高度,让他能轻松坐下。他握住妻子艾琳娜的手,艾琳娜的掌心带着温热的汗意,她轻轻捏了捏丈夫的手指,低声说:“亲爱的,我刚才听到的,是真正伟大的声音。” 她抬头望向讲台,眼中闪着光,“米凡博士说的对,我们的格局,早该跟着宇宙的尺度一起放大 —— 北极域联邦是我们的故土,但地球才是我们共同的家园,而宇宙,是我们所有人的未来。”
高尔基没有说话,只是朝着米凡的方向,缓缓竖起了大拇指 —— 这个简单的动作,没有任何语言,却传递出最真挚的认同。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徽章的冰冷,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种 “放下执念” 的轻松 —— 就像当初离开地球时,他曾执着于带一箱家乡的 “雪茶”,直到在星际航行中发现 “雪茶” 无法适应宇宙射线而变质,才明白有些 “故土执念”,终究要在宇宙的尺度下释怀。
“或许我该问大家一个问题,也想听听各位的真实想法。” 米凡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投影缓缓转向厅内众人,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在植入‘文明引导模块’时,我融入了地球文明中‘互助、谦逊、非暴力’的核心理念,这些理念源自地球多个文明的共同智慧,却也带有部分我个人对‘和谐共生’的理解 —— 大家是否觉得,我在这个过程中带有‘地域私心’,或者说,过度传递了某一种文明的价值观?”
“博士!您完全不必有这样的顾虑!” 法国籍特研科员马特尔康立刻起身,他的语速稍快,却条理清晰,每一个词都带着坚定的力量,“地球文明史上,是谁最早提出‘跨地域共荣’的理念?是谁在面对宇宙未知风险时,始终坚持‘生存共荣、和谐共处、资源共享’的原则?是您,米凡博士!是您带领我们穿越多重宇宙,避开了‘黑洞陷阱’‘星尘风暴’,找到了蓝顿星球、艾买尔星球这些适合文明交流的家园!”
马特尔康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光痕,调出一段存储在母船数据库中的全息记录 —— 画面拍摄于 3 个月前,地点是艾买尔星球的 “星图广场”:几十名左单体孩童围坐在星图石碑前,由一位地球研究员带领,用稚嫩的声音朗读 “和谐共生思想” 的准则:“不掠夺他人的劳动成果,不伤害弱小的生命,不浪费星球的资源……” 孩童们的发音还带着生涩,却格外认真,石碑表面的纹路在声音的振动下,泛起淡淡的微光。“我们带给大宇宙的,应该是地球文明中最闪耀、最普世的部分 —— 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同理心,是‘众生平等’的包容心,是‘可持续发展’的责任感。” 马特尔康的目光扫过全场,语气带着一丝激昂,“难道我们要让左单体人重复地球曾经的错误吗?要让他们学会‘地域霸权’‘资源掠夺’‘暴力征服’吗?那我们穿越多重宇宙的意义何在?难道只是为了将地球的战争与冲突,带到更广阔的宇宙中吗?”
马特尔康的话音落下,宇会厅内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 —— 悬浮座位在掌声的振动下,发出轻微的 “嗡嗡” 声,与掌声形成共振,在穹顶的星际天幕上激起一圈圈微小的光纹,仿佛宇宙也在为这份认同鼓掌。掌声持续了近一分钟,才渐渐平息。都凡的目光敏锐地扫过全场,注意到三位特研科员没有起身鼓掌:日本籍的枞树里边正低头摩挲着袖口的一枚旧徽章 —— 那是他祖父留下的 “樱花徽章”,德国籍的阿德曼眼神躲闪着避开众人的目光,手指紧紧攥着座椅扶手,美国籍的法其顿则盯着面前的终端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边缘,屏幕上显示的是地球的卫星地图,光标正停留在他家乡的位置。
6. 沉默者的歉意:认知觉醒与集体认同
“我注意到,有三位同事没有鼓掌。” 都凡的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指责,只有温和的探寻,“在我们的团队里,任何想法都值得被尊重,任何顾虑都可以被讨论 —— 我想,你们或许有自己的思考,愿意和我们分享吗?” 他的投影缓缓转向枞树里边、阿德曼与法其顿,天幕上的双星轨迹恰好从他们头顶掠过,柔和的光芒落在三人身上,仿佛在鼓励他们开口。
三位特研科员几乎同时起身,动作略显僵硬。枞树里边的脸颊涨得微红,他今年 38 岁,是母船上的语言学家,平时总是戴着一副复古的金属边框眼镜,此刻镜片后的眼神带着一丝局促;阿德曼的头发有些凌乱,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 那是一件印有 “地球同盟” 标志的制服,衣角已被他攥得有些褶皱;法其顿则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背脊,他是团队中的物理学家,平时总是冷静沉稳,此刻却也难掩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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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我们不是不认同您和马特尔康先生的理念,而是觉得…… 我们没有鼓掌的资格。” 法其顿率先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格外坦诚,“过去,我们的认知里总带着‘地域优先’的惯性 —— 在母船筹备阶段,我曾坚持‘物理实验室的设备应该优先采购美国域的品牌’,理由是‘美国域的技术更先进’;在蓝顿星球考察时,我还曾和王侃侃博士争论‘资源分配是否该向科技更发达的地域倾斜’—— 现在想来,那种想法有多狭隘。” 他抬手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过全场,“直到看到左单体人的转变,看到他们从互相残杀到互助共享,看到您说‘在宇宙中我们都是地球人’,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们所谓的‘地域优越感’,在宇宙尺度下多么可笑 —— 宇宙不会因为你来自哪个地域就优待你,也不会因为你掌握更先进的技术就宽恕你的自私。”
阿德曼接着补充,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却带着深刻的反思:“我想起在蓝顿星球考察时,王侃侃博士曾对我说‘文明的价值不在于技术有多先进,而在于能否学会尊重与包容’—— 那时我还不理解,觉得蓝顿星球的智慧生物(半透明水母状)技术落后,我们应该‘教’他们更多地球的技术。直到有一次,蓝顿人用他们的‘声波疗法’治愈了我因宇宙射线引发的头痛,我才发现,他们的文明有自己的优势,我们不该用‘地球标准’去评判一切。” 他顿了顿,手指松开衣角,眼神变得坚定,“之前在讨论‘艾买尔星球留守计划’时,我还在想‘德国籍的研究员应该承担更多技术工作’,现在才明白,这种想法本身就是对‘人类共同体’理念的违背。我们之前的认知,确实配不上‘大宇宙人类’这个身份。”
枞树里边最后开口,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 “樱花徽章”,轻轻放在桌面上 —— 徽章上的樱花图案已经有些磨损,却仍能看出精致的工艺。“这枚徽章是我祖父留给我的,他曾参加过地球的‘地域战争’,一直告诉我‘要守护家乡的荣誉’。”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从小就被灌输‘樱花国度最优秀’的理念,来到母船后,虽然知道要团结协作,却还是在潜意识里把‘地域身份’放在前面 —— 在翻译左单体人的语言时,我会优先参考日本域的古籍,而忽略其他地域的语言资料;在和同事合作时,我会更倾向于和日本籍的研究员组队。”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刚才马特尔康先生说‘不要让左单体人重复地球的错误’,我突然想起地球历史上的‘地域冲突’,那些因为地域、种族、文化引发的战争,造成了多少伤亡 —— 我们不能把这种错误带到宇宙中,更不能让左单体人重蹈覆辙。”
米凡闻言,忍不住笑了,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化解了厅内的紧张氛围:“如果这样说,那你们三位才是最有权鼓掌的人。” 他的投影缓缓走到三人的座位前,虚拟的手掌分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能意识到自己的局限,并有勇气在众人面前承认,这本身就是文明进步的重要体现。左单体人能从野蛮走向秩序,靠的不是‘从未犯错’,而是‘愿意正视错误并改正’—— 他们曾掠夺同类,现在学会了共享;曾伤害弱小,现在学会了保护;曾排斥外来文明,现在学会了接纳。我们人类,不也该如此吗?”
话音刚落,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热烈持久。枞树里边、阿德曼与法其顿没有犹豫,他们起身面向众人,深深鞠躬致谢 —— 鞠躬的角度恰好是 90 度,这是地球文明中表示 “最高敬意” 的姿势。穹顶的星际天幕上,双星的光芒恰好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三道金色的光柱,仿佛为这场认知的和解,镀上了一层宇宙的温柔与认可。
7. 文杰与刘柳的和解:大宇宙尺度下的情感重塑
掌声渐歇时,刘柳的妻子文杰突然抬手拭了拭眼角 —— 温热的泪水顺着指尖滑落,滴落在悬浮座位的能量场上,瞬间被转化为微小的光粒,这些光粒在空中停留了几秒,便缓缓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文杰今年 32 岁,是母船上的生态学家,负责研究艾买尔星球的植物与环境的相互作用。此刻,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两年前,米凡动员她随丈夫刘柳穿越多重宇宙的场景 —— 那时的她,还沉溺在地球的私人欲望里,对宇宙探索毫无兴趣,唯一纠结的,是如何在 “忠于丈夫” 与 “满足欲望” 之间找到平衡。
刘柳是母船上的机械工程师,性格温和,却因长期忙于工作,加上地球时 “职场勾心斗角” 消耗了大量精力,导致生理机能出现问题 —— 他无法满足文杰近乎旺盛的生理需求。在地球时,文杰偶然认识了一位高大威猛的健美教练,对方的强壮与热情,恰好填补了她的空虚,两人很快建立了秘密的情侣关系。直到米凡提出 “穿越多重宇宙计划”,邀请刘柳加入,文杰才在 “逃离地球的愧疚” 与 “对宇宙的好奇” 中,选择了随丈夫出发。而现在,看着艾买尔星球的文明新生,看着团队成员为 “人类共同体” 理念达成共识,她心中没有了对健美教练的想念,只剩下深深的自责 —— 她为自己当初的自私,为自己对丈夫的背叛,感到无比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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