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办事就是利索，还等着奶奶我给你擦屁股么？”奶奶开口，声音里带着当年在电台前压低声音说话的沉稳

“你这孩子，性子像极了你爷爷陆正明，不知天高地厚的。

当年在淮海战场，明知阵地难守，他也敢带着弟兄们扛到最后，结果就扔下妻儿老小，自己去见马同志；

你端昆沙集团，明知这帮毒贩凶险狠毒，还敢带着一帮兄弟去闯，这份狠劲没丢陆家的脸。”

她眼皮微抬，目光锐利得像当年排查潜伏特务时的审视

“但你跟你爷爷比，少了点‘清尾巴’的细致。

你让赵家那混小子在澳门设局拿捏宋梓良儿子，这很聪明。但没先摸透‘和义堂’的底细，差点让债主提前截胡，就很白痴；

还有，没看透宋梓良只是台前木偶，真正的黑手是那些借着国外自贸区幌子的跨国资本，我管他们叫‘鱿鱼’——滑不溜手，专钻空子。”

陆则眉头一紧，奶奶口中的“鱿鱼资本”，应该就是陆则知道的前世四处装受害者，背后凶恶残暴，让人都觉得误会小胡子的那个鱿鱼吧。

陆则心里暗忖：奶奶果然是老江湖，看得真准。这些鱿鱼何止是钻空子，未来他们会用更隐蔽的技术，把国内的钱几分钟就转到国外，再披着外资的皮回来，多层代持藏得严严实实，连查都查不到源头。

“那些鱿鱼精得很，国家为了改开，放弃了一部分自由市场的利益。结果这群耗子，就闻着味儿聚过来了。

踩着国外自贸区的便利，把国内不少说不清道不明的钱倒出去，换成外币藏起来。”奶奶指尖节奏陡然加快，语气中充满着杀气。

“呵呵，更无耻的是，估计未来它们还打算等国家形势稳定了，再打着‘投资’的旗号把钱弄回来。

这都是他们当年的老套路了，在欧洲那边总是打着宗教和民族矛盾的幌子，在底下四处煽风点火，制造战争，攫取利益。

咱们国家他们找不到借口，也就只能扶持些代持人，表面上是正经生意，背地里搞些鬼蜮伎俩。

你清剿香港洗钱点时，没第一时间盯着宋梓良的海外路子，等你反应过来，那些钱早就顺着洋鬼子的渠道跑了。

若不是我让于小子盯着你，借着跨境监管的口子拦住了，这些钱指不定就成了他们撬动国内产业的筹码。”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训诫：

“你小子跟个猴子似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帮你那同学避陷阱、建孤鹰岭学校、清剿毒链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