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了半天，有点累了，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像是缅怀着什么。

“过去那些不良的侵蚀手段，被无数先烈用热血筑起的屏障隔绝在外，不正之风无从侵入。那时生活虽不富裕，但我们有共同的精神信念，有坚定的民族气节。

可如今呢？某些势力披着友善的外衣，通过各种渠道进行渗透，消磨年轻人的斗志，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文化侵蚀？”

陆则下意识回应：“但改革开放是时代潮流，若继续固步自封，我们岂不是要走封闭僵化的老路？”

“啪！”

一声清脆的拍案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奶奶猛地拍案而起，一身沉淀多年的英气瞬间爆发，眼底翻涌着凛冽的杀气：“不准胡说！”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与愤怒，“这话不管你是玩笑还是真心，再让我听见一次，你就别想站着走出这屋子！”

陆则浑身一凛，这一刻才真正懂得信仰在奶奶这代人心中的分量，那是融入骨血的，是用生命扞卫的荣光。

他连忙低下头，郑重地认错：“奶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

奶奶的怒气渐渐平复，指尖又轻轻敲起扶手：

“当年的事情很复杂，是非功过还是留待后人吧。

不过你对身边人的培养和帮助，倒有我当年带新人的影子。

没逼他用公安部调函，反倒尊重他‘胜天半子’的选择，还帮他定了单线联络方案、留了撤退后路。

我当年教小于他们执行任务，从不敢替他们做决定，只把‘怎么藏身份、怎么传密报、怎么全身而退’教透，你这点，比你爸当年‘只研事不研人’强。

但对付鱿鱼，光护着自己人不够，得拆穿他们的套路。”

她话锋一转，直指核心：“你手里有你爷爷的战友人脉，有你爸的学术资源，有你妈的跨部门权限，未来我还可以教你情报手段。

不过，你得跟我说明白了，你折腾孤鹰岭禁毒、瓜岛稀土争夺，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是敏感时代，很多老同志对开放心存怨言。

鱿鱼借着这个口子，把爪子伸到了金融、实业、教育各个地方，还勾结着内部一些见钱眼开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