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裂口尖叫丧尸躲在一辆翻倒的公交车后面,发出尖锐刺耳如同指甲刮擦黑板的持续性音波,它控制的丧尸群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向前涌动。
另一只裂口尖叫丧尸则藏身于一栋银行的二楼窗口,发出另一种频率更高如同哭泣般的尖啸,它的尸群也变得躁动不安,向前涌动。
紧接着,血腥的尸群战争爆发了。
在两种不同尖啸的驱使下,这两股数百只规模的丧尸群,狠狠地冲撞在一起。
没有任何战术没有阵型,只有最前沿的肢体疯狂抓挠或撕咬。
前沿的丧尸瞬间倒下,后面的立刻填补空缺,继续疯狂攻击眼前任何不属于“己方”尖啸控制的移动物体。
这两只裂口尖叫丧尸,如同躲在幕后的指挥官,不断调整着尖啸的频率和节奏。
驱使着它们消耗不完的丧尸进行着毫无意义的血腥消耗。
只为了争夺这条街道或这片废墟的控制权。
在这片各路豪杰共襄盛举的地狱中。
残存的人类幸存者,为了那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生机也被迫加入了这场疯狂的游戏。
他们从各种躲藏市或安全屋之中,惊恐窥视着外界这超乎一切噩梦的混乱。
“疯了…全都疯了…”一个躲藏在超市仓库的年轻人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
但他的老大,一个脸上带着狰狞伤疤的中年男人,却猛地一咬牙:“妈的!它们自己打起来了,这是唯一的机会,想活命的,跟我走去抢药抢食物。”
几支最悍勇的幸存者小队开始向外搜刮物资。
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在怪物互斗的巨大缝隙间艰难穿梭。
他们目睹了Tank的“保龄球”表演,连滚带爬地躲进建筑废墟。
他们绕开了正在疯狂内斗的裂口尖叫丧尸的尸群战场,那密集的撕咬声和尖啸声让他们头皮发麻。
他们甚至不得不利用怪物的互斗。
当一队夜魔正在围攻几只落单的大胃袋呕吐者时,他们从战场边缘快速溜过,冲向那个之前可望不可即的社区医院。
但战斗总是不可避免。
一个幸存者用消防斧劈翻了一只从角落里扑出、正处于茫然状态的丧尸。
另一个则用简陋的弓弩,精准地射穿了一只被Tank扔过来但摔断了腿却仍在爬行的丧尸的头颅。
他们像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每一步都踩在死亡的边缘。
甚至出现了这样诡异的合作。
一小队幸存者被一群丧尸犬追赶,慌不择路地跑向Tank的方向。
Tank被新的动静吸引,抓起一只丧尸就扔向犬群,瞬间砸碎了两只,也为幸存者争取了宝贵的几秒逃生时间。
整个城市呈现出一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