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么会跟过来？要是让她知道香凝和蝶衣……她们会被母亲给发卖的！就像当初母亲对婷兰那样……”

说着说着，齐衡的眼神愈发地破败，仿佛整个人生已经到达了终点。

千阙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才意识到玩笑开得有些过了，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

“瞧你慌的，逗你玩呢，你母亲没来广州。”

闻言，齐衡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垮下来，他按着胸口喘了两口气，再抬眼时，眼神中便多了几分幽怨，

“二叔也太顽劣了，这玩笑可开不得。”

“是二叔不对。”

千阙笑着认错，指了指他敞开的衣襟，

“快把衣服穿好，待会儿跟我回城外军营。”

齐衡应了下来，转身要关门穿衣时，却又顿住脚步，手指攥着门框，红着脸对千阙说道，

“二叔，香凝和蝶衣，我……我想把她们带走。”

千阙拍了拍他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元若，你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青楼，咱们来这里只是过来放松的，你没必要对她们负责的。”

“可是，我坏了她们的贞洁，而且，我的第一次也给了她们，我……”

看着眼前的齐衡支支吾吾的样子，千阙摇了摇头，调侃道，

“你不怕你母亲了？”

齐衡摇了摇头，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

“之前还怕，刚刚被你吓了一跳，现在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