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问道:‘那你咋收费啊?’
我直接说道:“我刚出道不到一年,卦金随缘,不管是上门还是线上看都行。”
刚子半点不犹豫:“你先发个定位,我这就过去找你!”
我挂了电话立马甩过去定位,他秒回:“半小时到!”
还真没到半小时,刚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急吼吼的:“大九,你家具体在哪?我到附近了,分不清东西南北!”
我站在厨房阳台上往下瞅,路口正好停着辆白车,就问:“你开的是不是白色的车?”
“对对对!”
“那你往左看!三楼阳台招手的就是我!”
“着嘞!看见你了,我这就上来!”刚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我一开门,差点没认出他来。原先那一米八的壮汉,如今俩眼熬得乌青,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架子,跟被抽了精气神似的。
我忍不住打趣:“可以啊刚子,偷偷减肥了?效果够猛的。”
他一进门就甩上门,摆着手苦着脸:“减哪门子肥!别提了,这行当真是要人命!”
接着就坐在椅子上说道:“我以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就因为我前妻折腾仙家那档子事,我就没顺过。
她当时折腾得厉害,堂子三立三撤,我这儿就开始走背字,前几年疫情捣腾口罩,多好的买卖,我愣是进去蹲了一阵子,后来开饭店,没仨月就倒闭了,干啥啥黄。”
“再后来我俩也不知道咋回事,天天拌嘴,看对方哪儿都不顺眼,干脆离了。
离完没几天我就开始不对劲,血压噌噌往上涨,头晕眼花的,可一到医院量,立马就正常了。
医生非说我是心理作用,开了堆药吃了也白搭。
后来我寻思去保定碰碰运气,找个靠谱的人看看,结果钱花了好几万,堂子还是没整明白,倒霉事儿照样追着我跑。
你说我这到底咋整啊?”
我没接话,从抽屉里抽了张黄纸和一支笔推过去:“名字、生辰八字、属相、虚岁,还有现住址,都写上。我给你起一卦查查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