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陈天君,清了清嗓子,把胡天清的话捋了捋,沉声道:“我刚才帮你查了查,有几件事和你说。
第一,你们家的祖宅,是不是建在老庙的地基上?而且是你祖先当年抢占的?
第二,你母亲是不是经常帮人‘叫惊吓’,还从来不收费?这手艺是不是祖传的?你姥姥也会叫惊吓?
第三,你这名字得改改,‘天君’太大了,压得你扛不住,姓名也能影响命运,你当初怎么想着叫这个名字的?”
陈天君听完,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里满是茫然:“祖宅的事我真不知道啊!
我祖先不是这边的人,我老家是邢台的,我妈是这边的,我爸当年是跟着我妈过来的,但不是入赘啊!
愣了一下赶紧又补充道:“我妈和姥姥确实常帮附近人‘叫惊吓’,谁家孩子夜里哭不停、大人走夜路犯迷糊,找她们准没错。但我们家从没特意供奉过什么,都是小米叫惊吓的法子啊!。”
他语气里的茫然又深了几分:“祖宅的事我是真不清楚,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我妈,一准能问明白。”
话音刚落,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闪了闪,急忙补充道:“对了,我们家人打小就不让我们回老宅子那边,我小时候好奇问过我爸。他就总含糊着说那边不好之类的,但再追问就不说话了,只是反复叮嘱我别回去。”
这话刚说完,陈天君攥着手机就急匆匆站起身,脚步比平时快了大半,几乎是小跑着往角落去,后背绷得笔直,显然我刚才的话让他彻底慌了神。
角落里断断续续传来他压低的声音,时而急切追问,时而沉默倾听,约莫过了五六分钟,他才慢慢走回来。
原本就紧绷的脸此刻更沉了,眼底蒙着一层灰败的神色,连嘴角都往下耷拉着,一开口声音还有点发颤:“我妈说了,跟你刚才讲的大差不差。”
他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刚出生那会儿,天天夜里哭,哭声又尖又哑,怎么哄都没用,身体也弱得很,三天两头往医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