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忌额头见汗,支吾道:“这......规制之内自然没有,但其所造之物颇为奇异,威力惊人,恐非边军应有之物......”
“哦?威力惊人?”周天打断他,语气更冷,“边军利器,自当追求克敌制胜!难道要像尔等工部所造那般,中看不中用,任由蛮族铁蹄践踏我边民吗?!”
“臣不敢!”魏元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周天不再看他,目光扫向陈文都:“陈爱卿,你吏部考核天下官员,萧无病在北疆总督任上,御下可严?政绩如何?边关可还安宁?”
陈文都深吸一口气,出列躬身:“回陛下,萧总督治军严谨,北疆防线稳固,近年来蛮族大规模寇边之事,确已少有发生。只是......其用人多出己意,于朝廷规制,偶有逾越。”
“用人出己意?周天轻笑一声,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北疆苦寒,战事频繁,若事事拘泥于规制,恐怕朕的边关早就烽火连天了!”
他每问一句,每驳一句,殿内的气氛就冰冷一分。
群臣这才惊觉,陛下今日并非来听取意见,而是来......问罪的!
二皇子周翰见势不妙,咬牙出列:“父皇!纵然萧无病于边事有功,然功是功,过是过!李文博李大人所呈谋逆之证,件件指向于他,岂能因边功而罔顾国法?若今日不严惩,他日边将纷纷效仿,朝廷威严何在?父皇......三思啊!”
周天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眼神复杂,有失望,有冰冷,最终化为一片深潭般的平静。
“翰儿,你是在教朕如何治国吗?”他淡淡问道。
周翰浑身一颤,连忙伏地:“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只是忧心国事!”
“忧心国事......”周天重复了一句,目光再次扫过下方那些或惶恐、或不服、或期待的面孔,最终,落在了那柄“龙雀刀”上。
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周天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传朕旨意。”
所有人心头一紧。
“北疆总督,镇北大将军萧无病。”周天的声音清晰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驭下不严,行事狂悖,引朝野非议,虽边功卓着,然难掩其过。着,即日起免去其北疆总督、镇北大将军之职,即刻交接军务,押解回京......待审!”
旨意一下,满朝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