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士年逾古稀,但精神矍铄,是沈墨轩父亲生前至交。
“贤侄,一别多年,没想到再见竟是这般情景。”林学士感叹,“你父亲若在天有灵,必以你为荣。”
沈墨轩恭敬道:“世伯过奖。不知那密室该如何开启?”
林学士捋须道:“需两把钥匙同时插入锁孔,再将完整玉佩放入凹槽。时机必须在月圆之夜,月光透过祖宅天井照射在密门上时,方能开启。”
沈墨轩计算时间:“三日后便是月圆之夜。”
“所以我们需三三日内赶回江南。”慕容惊鸿道。
一路无话,三人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日黄昏抵达江南。为免打草惊蛇,他们并未回沈府,而是直接前往城郊的沈家祖宅。
祖宅坐落在一片竹林之中,因常年无人居住,显得有些荒凉。沈墨轩推开斑驳的木门,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童年时常随父亲来此祭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
“密室在祠堂下方。”林学士道。
三人来到祠堂,只见供桌上摆放着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林学士在供桌下摸索片刻,找到机关,轻轻一按,供桌后方的一块地砖缓缓移开,露出向下的台阶。
“便是这里了。”林学士取出手电筒,率先走下台阶。
台阶尽头是一扇青铜大门,门上有两个锁孔和一个玉佩形状的凹槽。
“时辰将至,准备开启密室。”林学士看了眼怀表,神色严肃。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透过天井上方的缝隙,恰好照射在青铜门上。门上浮现出淡淡的光纹,如同水波流转。
“就是现在!”林学士低喝。
沈墨轩与林学士同时将钥匙插入锁孔,沈墨轩又将完整玉佩放入凹槽。一阵轻微的机括声后,青铜门缓缓开启。
门内是一间不大的石室,中央有一个石台,台上放着一个金丝楠木盒。
林学士上前,小心打开木盒。盒中是一卷明黄绸缎,正是先帝密诏!
“终于找到了!”沈墨轩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石室外忽然传来一声冷笑:“多谢三位替本王找到密诏。”
靖王带着大批侍卫涌入石室,将三人团团围住。他身着蟒袍,面带得色,显然已等候多时。
“靖王殿下?”林学士面色一变,“你怎会在此?”
靖王轻笑:“本王在沈府早有眼线,你们的一举一动,尽在本王掌握之中。”他目光落在密诏上,“交出密诏,本王可留你们全尸。”
沈墨轩护在密诏前:“殿下这是要谋反吗?”
“谋反?”靖王嗤笑,“皇上病重不治,已传位于本王。你们手中的,才是谋逆的证据!”
沈墨轩心中一震,若真如靖王所说,皇上已驾崩并传位于他,那这密诏反而成了他们谋逆的罪证。
慕容惊鸿忽然道:“靖王殿下,你说皇上传位于你,可有诏书为证?”
靖王面色一沉:“新皇登基的诏书,自然会在适当时机公布。”
“那就是没有了。”慕容惊鸿冷笑,“殿下莫非是矫诏?”
靖王勃然大怒:“放肆!拿下他们!”
侍卫一拥而上。石室内空间狭小,双方顿时陷入混战。慕容惊鸿武艺高强,连伤数人,但对方人多势众,渐渐落入下风。
沈墨轩护着林学士且战且退,眼看就要被逼入绝境。
忽然,石室外传来一阵喊杀声,又一队人马杀了进来。为首的竟是魏明!
“靖王殿下,你的阴谋已经败露!”魏明高声道,“皇上已康复临朝,你的党羽已被一网打尽!”
靖王脸色剧变:“不可能!皇上明明...”
“明明中了你的慢性毒药,是吗?”一个威严的声音从石室外传来。
在侍卫的簇拥下,永嘉帝缓步走入石室。他面色红润,目光如电,哪有半分病容?
“你...你怎么...”靖王目瞪口呆。
永嘉帝冷笑:“皇叔,你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太医中安插了眼线,长期给朕下毒吗?朕不过是将计就计,引你露出真面目而已。”
靖王面如死灰,突然狂笑:“好!好一个英明神武的皇上!但你们别忘了,这里都是本王的人!杀了你们,天下依然是本王的!”
他一声令下,侍卫们再次扑上。但这次,永嘉帝带来的大内高手纷纷出手,与靖王的侍卫战作一团。
混战中,靖王突然冲向石台,想要抢夺密诏。沈墨轩急忙阻拦,却被靖王一掌击退。
“贤侄小心!”林学士挺身挡住靖王,却被一剑刺中胸口。
“世伯!”沈墨轩惊呼。
慕容惊鸿见状,舍了对手,一剑刺向靖王后心。靖王闪身避开,反手一掌,将慕容惊鸿打得口吐鲜血。
眼看密诏就要落入靖王手中,永嘉帝突然出手。他武功竟极高强,与靖王战得难分难解。
小主,
“没想到皇上的武功如此精湛。”靖王又惊又怒。